“哦还真有。”于渃涵说,“既然看见了就先跟你说一声儿吧,周末李德明有个私人饭局,你去还是我去?”
王寅纳闷儿的说:“他没跟我说啊?”
“上次你们一块儿的时候是不是捅娄子了?”于渃涵问,“我听说小飞也在,还打人了?”
王寅装作被提醒了一样,说:“这你问我可就太冤枉了,又不是我动手,跟我没关系的。”
“不让人省心的东西。”于渃涵说,“李德明不知道你们那些私人恩怨,这次问了一下我,我想着,他的饭局免不了又是乌烟瘴气,我一个女人呢,也不太方便……”
羁绊上的赌博是非常被动的,如果对方铁了心,那么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这对王辰而言是非常悲哀的事情,他意识到自己跟王寅之间隔着的其实并不简简单单的只是血缘,那是个幌子。他在王寅眼里是个孩子,不是男人,王寅会理所当然的为他做各种各样的决定,决定他们之间关系的是感情的激进与退让,这东西非常主观,不是客观存在的物质条件。
王寅做好了饭去叫王辰,王辰生闷气的躲着不出来,王寅一气之下饭也没吃摔门离开了。他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在北京城里乱晃悠,现在晚高峰的时间段还没彻底过去,有些地方还在堵车,他就靠着车窗点上一根烟,深深的吸一口,好像唯有车内这一点小小的空间才是他的全部。
他突然间觉得自己非常失败,事业上受制于人,感情上也始终没有个着落,家庭关系也搞不定。他像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年上班族一样,烦闷时只能躲在车里抽烟,一推开这个门,如同洪水猛兽一般的现实就会将他侵吞。
想到就会头疼。
“等等,你有什么不方便的?”王寅说,“你又不是喝酒喝不过他们。”
于渃涵黑着一张脸说:“你知道你现在为什么还是个单身老男人,没女人肯要你么?就你有嘴是不是?”
“……”王寅双手投降,“得,我去我去。还有谁啊?”
“没说
换做以前,他大概没个几个小时就会对王辰态度软一些,这次他想做个了断,干脆晚上连家都不回了,在外面的酒店开了个房间过夜,天亮了直接去上班。
他到了公司迎面碰上了于渃涵,于渃涵简单的跟他打个招呼,本来两人都要错身而过了,于渃涵又退了回来,说:“哟,昨儿上哪儿浪去了?恢复原本纸醉金迷的生活了?”王寅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来上班,这是最好的证明。
“哪儿跟哪儿啊。”王寅无奈的说,“我现在家里家外一团乱,内忧外患,真的非常中年危机了。”
于渃涵看笑话一般的说:“男人啊……啧啧。”
王寅说:“有事儿么?没事儿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