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宁姜抬起头,给了所有人意想不到的答案,“叫他,跟我走吧。”
纵然花父久经沙场,也不由地被宁姜给震惊到了。这跟他所了解的情况一点都不一样,试问一个被迫害的甚至差点丢了性命的人,
…他起小儿就不听话,我带他回家反省了几天,倒是想明白了,说要见一个人。”话说到这里他才笑了一笑,说的这个人,就是宁姜。
花枕流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故事的起因经过被他爸篡改了一个遍儿,好像今天这局是他坐庄一样。无可奈何之下,花枕流说:“你就直接说要干什么吧,关了我两个月过来听你唱戏?”
花父冷哼一声:“我给你们个机会,反倒是我的不是了?宁姜是吧,花枕流说他喜欢你,这辈子都要跟你过,我寻思着,两个男人算什么事儿?这放在我们那个年代都是要枪毙的。不过时代确实不同了,今日你但凡肯答应他一句,他就跟你走,我不过问生死,但是你俩也不能再分开。你若是说不答应,是他胁迫你……”他尾音拉长了一点,仿佛吊人胃口,“我就打断他一条腿,让他从你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他欠你的我尽数补偿,日后若是有用得上的,尽管开口。”
花枕流心里一凉,快速扭头看向宁姜,生怕他想都不想的就选择了后者。
这一刻他才知道生死都捏在别人手上是什么滋味。但是他确乎没什么立场要求宁姜做出他所期望的选择。一句话换他自由太容易,但是他爸绝就绝在,这一句话说出来,几乎是叫宁姜这辈子都跟他绑在一起。哪个大脑正常的人会做这种选择?更何况是宁姜?
花枕流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宁姜了。他怕自己的样子太难看,太狼狈。也许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见到宁姜的机会了,好歹留一个稍好的印象吧。
哪怕他在宁姜面前全无形象可言。
这事儿其实换了于渃涵或者王寅都好选,必然是笑着跟花枕流说句沙扬娜拉然后赶紧滚蛋走人。他们都是注重利益的人,花父这种身份地位必然一诺千金,若是能以此搭上军方的线,那真的是百利而无一害。
可是当事人是宁姜,没人知道他脑子在想什么。
他什么也没想,大脑一片空白,甚至都没怎么花心思听花父说话。所有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严肃状态,然而他就是简简单单的闷头坐下,看了一眼花枕流,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这样子叫花父以为他在盘算什么,眉头缩的更紧了。于渃涵见状,忙说:“那看来今天这饭局不该我来,得叫小宁的父母来,毕竟终身大事马虎不得。”她说到“终身大事”四个字的时候暗暗掐了宁姜一把,意思是叫他慎重考虑,花枕流这种烂人赶紧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