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飞问:“过舒坦,你就不想走?”
王寅鼾声起来,显然无法回答陆鹤飞这个问题。
他们在这里如同隐居世外,有点
陆鹤飞问不下去,他怕他再问更多,自己会率先崩溃。王寅回过头来,波澜不惊地反问他:“何必再向求证遍呢?本就是这个烂人,什事情都做出来,所以你喜欢什?”
陆鹤飞说:“你夜里,睡得着?”
“睡不睡得着,你不清楚?”王寅聊这些东西比聊吃饭还简单,“啊,不对。你碰见是快四十岁,你挺幸运,小飞。”
再怎有着尖锐棱角人,多多少少都会被岁月风霜打磨掉些。王寅从来不会否认自己对于原生家庭恨意。他就是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做不好,为什跟王辰同人不同命。这样心态叫他更是争强好胜,路走来,所有挡在他面前人都以各种方式退出舞台,他爸死时候他冷漠外表下有颗剧烈跳动心。
因为刀锋见血,就再也收不回去。
事情,等真走到那步,就再说吧。”
“你……”王寅想说你会后悔,想想,没说出口。年轻人从来不知“后悔”二字怎写,这样个精神病晚期年轻人就跟不知道。他干笑声,打算明日再议,陆鹤飞却说:“王寅,有几个问题,想你亲口告诉答案。”
“什问题?”
陆鹤飞犹豫两秒,才缓缓说:“你爸爸,是被你气死?”
王寅态度与陆鹤飞形成鲜明对比,想都没想,果断说:“是。”
“从来没有想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种事情。”王寅说,“放下,也什都改变不。”他只是渐渐变得懒惰,渐渐提不起精神。
“这看来,你出去也应当是在监狱度过余生。”陆鹤飞说,“真是在救你。”
王寅暧昧地说:“这里确实也同监狱无异。”
“不。”陆鹤飞摇摇头,“监狱里没有。”
王寅“哈”地笑声,像是笑话陆鹤飞幼稚:“对来说,都是困境。”他翻个身转回去,说:“小飞,睡吧。可不跟你样,年纪大,可熬不夜。你关着不叫走,多少叫过舒坦点吧。”
“那你和你弟弟,你们……”陆鹤飞艰难问道,“有过?”
“有。”
这样个字在陆鹤飞心里炸开,原来看听别人说跟听王寅说是两种完全不同感觉。王寅是个非常坦率人,他说过做什做过什,哪怕不堪到极致都不会否认。这也叫陆鹤飞那微乎其微奢望彻底覆灭。
“那……”陆鹤飞声音冷下去,“你想杀他?”
王寅顿下,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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