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节不提工作事情。”陆鹤飞说,“无非就是忙来忙去,忙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你呢?”
“呀。”王寅给自己斟杯,“突然想歇会儿,若是没什大事儿,就把公司彻底交给于总,想出去旅行。劳碌小半辈子,跟天斗跟地斗跟人斗,赢过输过,但是好像自己也什都没落下,蓦然回首,曾经以为不死不休事情,其实都没什大不。都说四十不惑,古人话确实有些道理,二十岁时爱争强好胜,快四十,就没什看不开,也就到把那些包袱累赘放下时候。”
陆鹤飞盯着王寅,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仔细品味番之后,说道:“可惜还没有到能放下年纪。”
“确实。”王寅叹口气,“不过小飞啊,有些事情跟年纪没关系,二十岁犯下错误若是不知悔改,四十岁仍旧会犯,而且会更加危险,因为二十岁时无牵无挂,最错不过以命相抵。四十岁啊,牵牵挂挂数不胜数,若还是犯那些年轻人错误,可就太难缓过劲儿来,恐怕下半生都会活在悔恨之中。”
“可是,不去试试,怎知道对错呢?”陆鹤飞说,“倒是觉得啊,有时不管不顾,反倒能够达成自己目。”
重要?其实不重要,可是少,就仿佛那顿年夜饭少某样菜肴,少某个未归家人。
少种不起眼陪伴。
而陪伴,对于大多数传统内敛人来说,比那些轰轰烈烈潇潇洒洒来更为真挚。
“这春晚可真够没意思。”王寅听听就做出评价。他给两个酒杯都倒上,杯给陆鹤飞,另杯自己端起来,说:“小飞,咱们走个。”
陆鹤飞跟他碰杯,只听王寅又说:“每年年会都要有番说辞,今天在家里就不说那多,就祝你……新年事业更进步吧。”
王寅笑道:“年轻人,早晚是要翻船。”
他们各说各话,从彼此字里行间中听都懂对方意思,也对彼此行为心知肚明。
陆鹤飞打从进门就觉得王寅不太对,下午时候没由来问两句自己今天动向,晚上吃饭又是番旁敲侧击,他要是再看不出来,那真是愚蠢至极。其实陆鹤飞希望王寅能够直白说,直接问他
“有你在,怎能不更进步呢?”陆鹤飞笑着说,“托王先生福。”
“要是没呢?”王寅说,“你总不能跟辈子吧。人和人,都是有聚有散。”
“万呢?”陆鹤飞饮而尽,把酒杯翻过来亮给王寅看,“干,你随意。”
王寅笑笑,痛快干杯。
“小飞。”他说,“你明年年有什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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