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又佳说:“你见过厕所画没有?还有厕所‘文学’?”
丘晔说:“听说过,没太留意过。”
陶又佳说:“可见过啦,可是终生难忘。”
丘晔说:“还能好得?想也能想出来。”
陶又佳说:“不见得,你可想不出来。给你背几段,你听听。”
普家威胁依然存在。那,她对白银关心或许就有另外动机:先和白银联络起感情是那大有必要,她早晚能够通过白银把底片联络出来。白银是个通情达理孩子,绝不像她父亲白已贺那样“难斗”。
葛佩云长进,很使普运哲高兴。晚上普运哲从楼上走到楼下,去找葛佩云行房。葛佩云上身穿着圆领半袖背心,身上搭着被子,正靠在床头看本《家庭知识大全》。她见这个“陌生”男人进屋,立即想起那次她往浴室给他送衣服情景,便下意识地把被子往上提提,盖住肩膀,冲来人说:“你来干什?”普运哲关上门,微笑着就闭灯。
他们在那张新席梦思大床上,马上就干起他们之间老事。葛佩云朝着上边说:“又不嫌俺?”普运哲也不言语。借这床新鲜劲儿,葛佩云竟觉出些新滋味。普运哲轻车熟路倒没觉出与从前有什不同,他在动作中只是想着此时她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后来他没挪地方地就又想起别,他想到明天个会讲话稿。沈强几次起稿都没有使他满意。葛佩云发现上边没动静,便说:“哎,又怎?床又这新鲜。”普运哲挪挪地方说,有个讲话稿,他要亲自动动。说着便下床出屋。他边走边想起过去那位老局长那个脱裤子上炕、提上裤子就走逻辑,他想现在他和这“典故”所不同是,这盘“炕”是软炕。
普运哲为葛佩云关上门后,葛佩云才自言自语地说:“看这,怎都没怎。”
丘晔比尤蒂佛公司如愿以偿,终于包下民俗博览城内装修工程。
陶又佳背几段“枫丹白露”墙上文字,又详细描述几幅画。
“哎,怎样?”陶又佳问丘晔。
丘晔笑得差点昏过去,笑阵说:“
丘晔和陶又佳聊天。陶又佳胳膊打着夹板,骨科大夫给她伤确诊为尺骨和桡骨完全性骨折。现在她靠在床上,丘晔在她身后塞两个大垫子。陶又佳又在翻毕加索线描画,丘晔坐在她脚下。
陶又佳说:“哎,丘晔,你去过厕所没有?”
丘晔说:“你又说什疯话,你没去过?”
陶又佳说:“你在厕所都看见什啦?”
丘晔说:“看见你啦,你蹲在那儿,要不就坐在那儿。会儿又站起来,不管不顾,裤子褪到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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