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去京和普运哲在和平宾馆见面时穿裙装,以及那件短风衣。走出旅店,她已经完全是另个人,她想她终于逃出这不人不鬼天。
“枫丹白露”离县招待所并不远,她步行十分钟便到。她打听到招待所里那个卡拉OK舞厅位置,就直奔舞厅而去。果然,有音乐传来。
陶又佳走进舞厅,灯光幽暗且有红绿灯球旋转,男男女女舞者正跳着曲很慢四步舞。她找到个人们不注意角落坐下,开始寻找两个人:普运哲和那位吃糖女人。很快她就发现普运哲,他西服革履,正满面春风地和位年轻时尚女性边跳边谈,但这女人并不是那位。当普运哲就要转到陶又佳眼前时,陶又佳迅速背过脸。
后来普运哲又换几次舞伴,仍然不是那位女士。陶又佳想,也许自己判断有误?也许那女人并没有来?但也存在另种可能:那女人来,故意不显山水地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陶又佳想阵,断定情况属于后者。那,她决心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就在普运哲坐下休息、支新舞曲即将开始时,陶又佳闪电般地出现在他面前说:“普市长,请您跳个舞好吗?”普运哲惊,接着才明白眼前发生什事。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甚至带出几分幽默和轻松说:“好啊。”他站起来,拉她手,挽住她腰。
这又是曲慢四步。他们“从容”地潜入舞场中央,他觉得在舞场中央,在人和人摩肩接踵地方说话反倒更合适。他低声说:“你怎来?”她说:“怎不能来。”他说:“你来干什?”她说:“你来干什?”他说:“开会。”她说:“也开会。”他说:“开是规划会。”她说:“就是为规划会而来。”普运哲暗想,开这个农业规划会和你那个《星探》有什关系。
陶又佳咬紧牙关,两颊绯红,眼睛只盯住普运哲不放。普运哲已觉出这不是他们久留之地,他说:“们出去吧,到房间。”她没有表示反对。普运哲到舞场角和个人说句什,便快步离去。陶又佳也紧跟出来。他们相距几米来到普运哲住处:县招待所被称做“高间”之地。这是排很普通带廊子平房,平房前有草坪、花丛。现在已是秋天,只剩月季还迎寒而放。
陶又佳跟在普运哲后边走进门来,普运哲显出烦躁地在房间走来走去。他仍然觉得这里也不是他们久留之地,说不定房间灯亮,马上就有人来看望。普运哲体会,越是基层,看望就越多。因此,他动辄必有人相随。陶又佳感觉到普运哲烦躁,说:“看出来,看出你对不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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