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点点往上争呗。那三张大,80cm×80cm,争到个整数:每张千;那张小点,60cm×45cm,他们非给八百。说八百就八百吧,个真正艺术家是不会计较这二百块钱。你看这个价你能接受吗?”
杜之不说话,两只手奓开十指在胸前痉挛地摇个不停。这动作可以理解成他对于这个价码遗憾,也可以理解为他很为这三千八百块钱到来而激动不已。丘晔认为杜之是后者。但她还是说:“杜先生,能做主吗?”
杜之却又给丘晔个模棱两可回答:“四张画呀,四张呀!”
丘晔说:“钱,这就交给你。这里有张收据,请你签个名。”
丘晔把沓很厚十元张人民币当面交给杜之,并煞有介事地拿出张白条示意杜之在个地方签字。接着她又说:“买菜钱,你有零钱就先给,没有就先欠着,买菜共花六十块毛八。”她胡乱编个有整有零数目。
硬是说服甲方。”
“省z.府宾馆?”
“对,省z.府宾馆。”
“这可是怪事,天大怪事。”杜之说。
“谁知道哪块云彩有雨?”丘晔说,“不过直就坚信,总有天你画会被人们承认,或许还会成为抢手货。”
杜之从那沓钱里数出六张十元说:“先给你六十吧。”
丘晔说:“其余块毛八就算啦。”她把六十块钱和那张白条放进自己包中。
杜之看着面前这沓钱,迟迟没拿起来。好像他拿起它,他艺术自然也就成商品,成“货”。那钱在沙发上扔半天,许久,他才显出无奈地叹声,托起钱来回到画室。丘晔看着杜之背影,觉得他走得分明很提神。
杜之又去画室琢磨他那女人腰和髋,丘晔就进厨房忙晚饭。她切好方火腿,做生菜沙拉,又把软包装比萨饼放进烤箱,还自作主张地找出陶家套不常用上等餐具。特别值得提是,刚才在街上她还从鲜花店里买几枝红玫瑰。
晚饭和鲜花同时摆上餐桌。丘晔所做切果然使杜之大为惊奇。今天,他以少有好
“就反对你用抢手货来形容艺术,特别是把艺术形容成‘货’。”杜之说。
“语病,说惯。别忘是个做生意。”丘晔说,“可是有些事,还非得靠生意人不可,比如讨价还价。”
“对于那作品?”
“是,对于你那作品。”丘晔说,“开始他们拼命往下压价,说,他妈在店里买块带镜框风光照片还几百几百呢,这是原作,是艺术品!”
“后来呢?”显然杜之也关心起他作品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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