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陶又佳说。她离开普运哲,理理头发:“请你吧,愿意请你。”
“就你身上那点银子,也许刚够喝两瓶可乐。”普运哲说,“你知道,北京饭店东西比和平宾馆还贵,小盘炒绿豆芽就要二十八块钱。小盘,就那几十根豆芽吧。在咱们长邺,二十八块钱可以买百斤绿豆芽。”
“你是不是怀疑连瓶可乐或者绿豆芽都请不起你?这也是个小记者悲哀吧。”陶又佳说。
他们来到北京饭店,在大堂酒吧里,他们找张靠窗临街小桌坐下来。陶又佳为普运哲要杯马提尼酒,她自己只要加奶咖啡。
陶又佳和普运哲原打算在这里小坐之后就继续走他们路,但他们却发现在这里就坐大多是老外,这使得他们顿时放松下来,觉得这儿是个很好休息之处。再说陶又佳坐下才觉出她本是走天路,脚掌也有那点疼痛。女人有时可以巧妙地掩饰自己疼痛,装做精神抖擞,然而也有挺不住时候。陶又佳现在就愿意在这里坐着不走。她用小茶匙搅动着咖啡说:“那件事还没说完呢,让你给岔过去。”
‘她已经错过五天!’”
普运哲说:“你快饶吧。”
陶又佳说:“真要出麻烦可真不饶你。”
普运哲说:“你会怎惩治?找去大闹场吗?”
陶又佳说:“那可没准儿。专门到你办公室,找你。闹。”
“哪件事?”普运哲问。
“就那件,后来星期之后,来。高兴得差点儿哭起来。给自己买大堆好吃,熏鱼、火腿、对虾、啤酒……跑到母亲家里,和他们在块儿大吃顿。吃完又和哥唱卡拉OK,跳十四步、二十四步,弄得全家直不知道怎。你说怎,啊?”
“原来这件事是如此重要。”普运哲说,“当男人却忽略那多东西。简直是委屈你。可是又佳,总有天会让切都反过来,让你为那件事不准时准点而高兴。会让你腆着大肚子去这儿去那儿,会扶你上下台阶,为你开车门,你相信吗?”
“信。”陶又佳说,“但是总在想,这件事会给你事业发展带来多少损失。”
“其
普运哲说:“那,你可就不是陶又佳。”
陶又佳说:“你就那信任?”
普运哲说:“不信任就谈不到爱你。”
陶又佳把头埋进普运哲怀里,埋好会儿。普运哲不时伏下身来闻着她身上气味。对于这气味,他觉得他天比天熟悉起来。
“咱们往前走走吧,前边是北京饭店,请你去喝杯东西好不好?”普运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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