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为什开始注意呢?”普运哲问。
“这倒想问问你。”陶又佳说。
普运哲伸出胳膊把陶又佳腰狠狠箍下,说:“早点。”
“是早点。”陶又佳说,她也用胳膊把普运哲腰狠狠箍下。
他们拐进僻静正义路,在丛茂密丁香树下,普运哲又手扶住陶又佳肩,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下说:“会有这天。”
“哎,你是不是觉得也应该加强对衬衫那个……那个领子重视?”陶又佳沉吟片刻又不失礼地说:“如果你认为这样更合乎你身份话,以为应该这样。还有,比如内衣内裤啦也是不容忽视,虽然这类东西通常应该由女人替男人考虑。”
“因此,猜你手提包里就有这类东西。”普运哲指指陶又佳手提包。
陶又佳说:“不瞒你说,是给你买衬衫和内衣裤,但是,保持衬衫领子整洁,应该是你自己事。”
普运哲说:“那就从明天开始吧。”
他们沿长安街东行,在人行道上,她很自然地挽着他胳膊,并不时把头贴在他肩上和臂膀上。路过些树荫时,普运哲有时就猛然在陶又佳脸上亲下,使陶又佳忽然又想起她注意童装事。
他们在路边张空石凳上坐下,陶又佳对普运哲讲件事。她说这件事曾使她无比恐惧,差不多整整恐惧个星期。普运哲问什事会让她如此恐惧,陶又佳说:“你知道,女人身上有件事是需要准时准点,就像火车样需要准时准点。如果突然误点,那就必须有名正言顺理由。要是不具备这种名正言顺理由,又不准时准点,那就必然引起恐惧和不安。”
普运哲说:“你怎越说越糊涂?”
陶又佳说:“你不应该糊涂。你忘那次你对微服私访吗?从那天起,事就不准:天、两天、三天、四天……直到星期之后。”
普运哲说:“终于听明白。可你为什不告诉?”
陶又佳说:“当时愿意把这种恐惧留给自己。不愿意让你面办着公面为提心吊胆,没准儿心中乱,把文件都给人家批错,平白无故地写上:
“哎,你猜在商店里还注意什啦?”陶又佳问普运哲。
“猜不着啦,”普运哲说,“女人事太多,也太琐碎。”
“是多,是琐碎。”陶又佳说,“净注意童装,觉得童装柜台简直就是春天。”
“你从前有这种感觉吗?”普运哲问,“从前和……”
“和董达在起时候,你就干脆说吧。没有,那时没有这种感觉,也没有注意过店里会有那多童装。”陶又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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