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品,就像是布头。她还发现舅舅油画布确实不地道,它们虽不是床单,但充其量也只是白市布。这又使她觉得闵先生话也不无道理,这切切都说明着,舅舅要被个带有国际性艺术市场所接纳,还仍然是件十分遥远事。
当然,舅舅杜之先生也自有他高见,事后当陶又佳很婉转地同舅舅探讨起关于画布和墨斗鱼什时候,他嗤之以鼻地说:“扯淡!纯粹是异端邪说。高更在塔希提画那些土著女人屁股时,从哪儿找他妈地道亚麻布?那时候不用说是个床单,有块搌布也是宝贝。高更还在树皮上画画,亚麻布能和它比吗?树皮!”
可陶又佳仍然觉得当今社会必得有当今标准。除闵先生说画布和集装箱,她还想到妇女卫生巾什,不都得讲标准,你能说卫生巾标准化是多余?
现在陶又佳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看表说:“丘晔,时间不早,闵先生还很忙,们是不是就此和闵先生告辞。”
“是准备请两位小姐吃午饭呀。”闵先生脸上露出几分真诚和几分遗憾说,“们起去吃泰国料理好吗?”说完他谨慎地观察着丘晔和陶又佳,好像只有这顿泰国料理才能弥补他刚才那番谈话缺陷,他墨斗鱼,他普鲁士蓝,他国际cm。
丘晔看看陶又佳,显然是要征求她意见。是她撺腾起陶又佳和她起摆弄舅舅画,是她把她摁在这儿听这个韩国老头儿瞎“白话”。
哪知陶又佳却很痛快地点点头。闵先生也发现这点,小跑着就去抽屉里取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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