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是颇具些分量,这不是夫妻,也不是般男女偷情,它是政治和性结合。他想起有本书上说过,自古以来又有多少男人对政治和女人生殖器不感兴趣呢?这两种最危险东西成就着男人也毁灭着男人,然而当人们追逐着它们时,却往往只想到成就半。那现在白已贺也开始追逐,他追逐是女人生殖器还是政治?还是二者兼有?白已贺自问自答着。
白已贺这时才用镊子把照片从定影液中夹出来,草草用清水冲洗下就放在烘干机上烘干。当他用两个指头将这位已经干燥常务副市长和被他拥抱着女人从烘干机上抠下来捏在手里时,他几乎觉得整个世界都被他捏在手里。虽然他时还不能明确下步他要怎干,但他已坚信不移地感到自己必得为此干点什。他隐约觉出就在前边不远地方有什实惠正等待着他,这实惠不是政治也不是生殖器,而是由这两种东西所造就出另种实惠。他把照片和底片小心地装好然后骑车回家,他故意再次骑到白银学校门口,再次沿着女儿放学路线缓缓前行。路上许多垃圾桶从他身边掠过,他斜眼望着它们,心中涌出连串假设:假设白银是个男孩子她便不可能对垃圾箱里高跟鞋感兴趣吧?假设白银对高跟鞋有兴趣而那双鞋没有被扔在她必经路上呢?假设高跟鞋没能由白银保管、分手时被她同学穿走呢?假设白银穿回高跟鞋却没有引起白已贺气愤呢?假设他从女儿手中夺过鞋扔之呢?假设他并没有将它拦腰砍断只是乱砍几斧子呢?假设他先劈不是藏有底片这只鞋他是否还有兴致接着去劈另只呢?再假设这双鞋根本没让白银捡走而是落入他人之手呢……白已贺陶醉在无穷无尽假设里几乎不能自拔,他太愿意如此这般地陶醉这会儿,因为假如这些假设都如同他假设那样生活便依然如故,白已贺仍旧会在今后某条电视新闻里看到常务副市长拿起礼仪小姐手捧铜盘里明亮大剪刀,兴致勃勃地为这里或者那里剪彩,但终其生他也不可能发现这位副市长在只高跟鞋里兴致勃勃地同个女人拥抱。这使白已贺不得不想到命运这两个被人用俗字,是,这就是命运,虽然谁也不愿意设想自己好运或者坏运可能就扔在只肮脏垃圾桶里。
白已贺到家时白银已经睡,他蹑手蹑脚从阳台上拿回几乎被他弄烂那双红鞋藏进自己房间。他把它们摆上写字台,已然忘记它们本身携带着不清洁和不卫生,正如同大多数人对于钞票态度。多数人很少能静下心来体味钞票本身是多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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