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特伦跟着钟晏快两年,很清楚钟晏顾虑,但是他也是个刚离开校园没几年、投身反抗运动年轻人,所以也能充分理解学生们决定,他只能苦笑着听钟晏少有
家都忙着埋头加班或者会议,到深夜,这个大楼里还是灯火通明,而现在还是阳光大好下午,所以大厅里几乎没有人。
“当然清闲。”因特伦理所当然道,“加班人不是正忙着处理‘荣耀令’事吗?钟晏先生已经发表声明,他和这个新法令没有关系,作为他助理,哪来班要加呢?”
这个带着眼镜、头小卷发年轻人竟然丝毫不惧地当面顶撞培森,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就连培森两个保镖都忍不住侧目看他眼。
培森原本只是看到钟晏助理,顺口刺上句罢,没有想到居然被个还没毕业几年小伙子面不改色地呛回来,以他身份,真停在议院大门口和个二十几岁黄毛小子争个口舌上高低,那未免也太掉价,他阴狠地打量番因特伦,掀唇吐出句“你真是得钟晏议员真传”,带着保镖扬长而去。
因特伦翻个白眼,走出议院。
他还在半路上,终端就响次,他抬手掐掉,直到回到自己家里,他用终端接上屏蔽仪,又回拨那个显示不出来通讯号码。
因特伦刚称呼声“钟先生”,对面就劈头盖脸地问:“谁让他们说要脱离首都星统治?导师没去标本店拿那个订单吗?”
“去,导师把您计划书当作他自己建议提出来,但是……”因特伦就知道钟晏要问他这个,为难地解释道,“他们,就是教授们还有学生会,还有别高校领导和学生干部,他们都觉得您那个计划书太……太谨慎。”
“太谨慎?”钟晏气得笑声,“谨慎才安全!‘荣耀令’发行他们就要转投纳维星区,亏他们想得出来!不说其他学校,光是学府星就和纳维星区间隔整整六个星区!到时候首都星要是真不肯让步要怎收场?他们觉得首都星对待这几十所学校态度会像对纳维门口乐伯星区样吗?现在最高学府学生会长是什人?做事点都不考虑后果,是怎当上……”
钟晏甚少这样严词厉色地说话,因特伦也知道他很担心这样最高学府牵头发起这样激进抗议,会招致首都星更加激进应对手段,所以才早早备下份随时可以抽身而出足够圆滑计划书,但是热血方刚年轻人们并不会像钟晏那样瞻前顾后,对于他们来说,为自己、为学校、为全人类自由与尊严奋力搏,身死犹不悔,这才是青春年少热情和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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