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艾德里安没好气道，他走过去给钟晏提
提被子，又掖好边角，确保他完全被裹好，就只剩下眼睛额头露在外面，“等着，不要乱动，
去给你倒水吃药。”
“没有找到。”钟晏没头没尾地说。
他
声音闷在被子里，有些模糊。艾德里安下意识地问：“什
？”
“戒指……没有找到。”钟晏失落说，“你是什时候扔？这种仿生水池不是……不换水吗？摸遍所有角落都没有，是不是之前质检时候不合格换过水……”
他声音渐渐低下去，大概是见艾德里安脸色不太好看，又道：“不是想偷你戒指，只是想看
眼，看眼长什样……对不起，你别生气……”
现在他倒是窥到冰山角。从小只摄入大量碳水化合物果腹，蛋白质和维生素都少得可怜，长到大些倒是有机会吃高档餐饮改善伙食，偏偏受从小养成饮食习惯所限，胃口小，顿饭只能吃同龄人半量，这样能身强体健就有鬼。
艾德里安在书房里翻到那个应急药箱，好在几个月前房子年检时刚换过次药，都还没有过期。
等到钟晏裹着浴室里干净浴袍走进楼卧室之后，就见艾德里安已经坐在里面，他面前桌面上散着堆刚刚拆盒药丸药剂和次性注射类药物。
“进被子。”艾德里安简短地命令说。
话音刚落，只听他手腕上终端外放扩音器里传来个疑惑男声：“……什？”
他们半个月前在学校里重逢时，钟晏全然没有要道歉意思，今天却说很多对不起，可艾德里安却没有享受到胜利感。
扔到池塘里，只不过是他随口说罢，他没料到钟晏会当真，也忘记是有窗户可以通向后院，最重要是低估……这件事在钟晏心里重要程度。钟晏未必没有想过，当时他急着要出门办事前随口抛下句话是真是假，但是为
“不是说你。还有什别可以用吗？刚看到盒症状描述很像……”
“刚才说这些剂量已经很大，指挥官。”
钟晏钻进被子里，总算听出来这个有点耳熟男声是谁——纳维军区首席医疗官尉岚。已经是凌晨，想必对方又是从睡梦中被艾德里安通讯叫醒，但他声音听上去如既往地清醒镇定：“您不要擅自加大药量，再多容易引起强烈副作用。也不要擅自给患者服用别同效药物，有些会有相互冲突，影响药效。”
“好吧。”艾德里安勉强把手里那个药盒放下，“有什情况再联系你。”
钟晏见他挂通讯，慢吞吞地问：“给吃预防性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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