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韵如见他恢复意识,像是松了口气,之后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不放,不禁转过了头,避开他莫名灼热的视线。
他缓缓地站起身,望了望四周,难掩兴奋。
他成功地回到过去了?
他好不容易按捺住激动的情绪,装作平静地问陈韵如:“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走在路上?”
陈
黄雨萱看到谢芝齐坐在沙发上,戴着耳机,手里拿着随身听,闭着双眼,似乎正在听音乐。
“谢医生?”
他睁开眼。
“你没事吧?”她问。
面前的女孩是黄雨萱……不,竟是陈韵如!
“查到什么了吗?”黄雨萱问。
“班主任说,谢宗儒后来休学,然后因为精神问题被送进了疗养院。”
“那是在陈韵如死后没多久,对吧?”黄雨萱说。
“你怎么知道?”李子维讶异地问。
黄雨萱把谢芝齐忽然来访的事情告诉他,并说:“谢医生说,他哥哥精神崩溃后,一直说自己脑袋里出现另一个声音,要他去杀人,他很害怕,就把自己关了起来。”
一看就知道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写的。”
谢芝齐翻开日记本,的确,如黄雨萱所说,前半段的字迹相当工整,后半段的字迹却变得潇洒随性,一看即知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所写。
或者该说,这两种字迹,代表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格。
谢芝齐合上日记本,对黄雨萱说:“你这么想见我哥,是不是因为你怀疑他是杀害陈韵如的凶手?”
黄雨萱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他眨眨眼,一段回忆模糊地涌现——
他看见陈韵如一个人走在街上。
陈韵如正要过马路,有辆车子急速朝她驶去。
他冲上去,抱着陈韵如闪过车子,自己却也不小心跌倒,撞到了头。
然后,他似乎昏了过去……
李子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难道,当年杀害陈韵如的凶手是谢宗儒?”
“目前什么都还不能确定,总之,你回来后我们再聊。”她说。
“好,我很快就会到家。”李子维说。
黄雨萱挂上电话,回到客厅,问谢芝齐:“谢医生,要不要喝杯咖啡?”
客厅里无人回应。
谢芝齐忽然激动地站起身,说:“不可能!我哥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人!”
黄雨萱连忙安抚:“所以我才想亲自见你哥哥一面,我想当面问清楚,他和陈韵如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她才刚说完,手机铃声正好响起,她望了一眼手机屏幕,是李子维打来的。
她略带歉意地向谢芝齐点了一下头,便一面接起手机,一面走入卧室里接听。
“我快到台北了。”李子维说。
他特地南下一趟回到之前就读的高中,找到之前的班主任,想要打听谢宗儒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