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雨萱想了想,回答:“其实,严格说起来,那并不算是噩梦,而是一个让人感觉很真实的梦。”
谢医生似乎有些好奇,鼓励黄雨萱继续说下去。
她一开始有些保留,怕谢医生会认为她不太正常,但他只是笑了笑,说:“别忘了这里可是心理科,会来这里的人,没一个是正常的。”
她被逗笑了,同时也卸下了防备,开始说起这个梦:“我做了一个梦,梦
她感激地接过,朝对方点点头,便离开了。
男服务生回到咖啡馆里,关掉招牌灯与大灯后,看向坐在阴暗角落里的人影,说:“伞,我已经给她了,她也离开了,你可以放心了。”
那人点点头,站起身说:“今天谢谢你了,你的上衣我等下就脱下来还你。”
黄雨萱想,自己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是不是精神状态出了问题?
自从王诠胜出事后,她一直无法好好入睡,后来是靠着安眠药才勉强能够入睡,强迫自己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那么,是不是有可能,这两年来她吃的那些安眠药,产生了让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副作用呢?
会来。”
即使明知自己认错了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暂时还不想离开这里。
她慢慢啜饮着冰咖啡,看着墙上挂着的珍藏爵士乐唱片,角落里一张小桌上则摆着一台很眼熟的单反相机,这些东西……在她梦里都曾出现过。
只是,那些东西是出现在一间叫32号的唱片行里。
外头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悠扬的古典乐声中夹杂着淅沥的雨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关店的时间。
于是她约了固定诊疗的心理科医生,想要问个清楚。
医生姓谢,名叫谢芝齐,戴着一副金框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年纪三十来岁。
“你提到之前换药会不会有副作用,我查了一下这几年使用同样安眠药的病患追踪记录,并没有人产生像你这样梦境与现实交错、无法分辨的现象。”谢医生推了推眼镜。
黄雨萱有些气馁,问:“所以我会做那些梦,和我吃的那些安眠药,没有直接关系吗?”
“这我也没办法下定论,毕竟每个病患的情况不同。不过,你可以大致说一说你的梦吗?是噩梦吗?醒来后会觉得身体不舒服吗?譬如脚抽筋?还是你产生了幻觉,所以才无法分辨梦境与现实?”谢医生试图分析。
老板没有来。
她不但满脑子的疑问没有找到答案,还灌了一肚子冰咖啡。
男服务生礼貌地请她离开,她只好留下自己的电话,请他转交老板。
她走出门外,发现雨下得不小,正犹豫着要不要冒雨离去时,男服务生走了出来,贴心地递给她一把伞。
“这把伞先借你撑回家吧,别淋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