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想明白件事。以前觉得她尖酸、刻薄,谁也不爱,可后来忽然想,她其实不是从开始就那样。”易辙顿顿,“如果她从开始就是个只为自己活着人,就不会结婚,不会有和易旬。所以想,她以前,应该是个和后来完全不同人。”
或许单纯,或许情深。
“嗯。”
细究起来,谁过去都不是白白挥霍,只不过如果这个人没成为你在乎,你便永远不会去体味他苦衷罢。
“所以想,如果她开始遇见就是段喜桥,是不是会更好。”
“?”易辙刚想否认,想到什,声音又心虚地低下去,“有次……”
“嗯?”
“但那是有原因。妈……”易辙静瞬,说,“去世。”
向西荑?
许唐成惊讶地转过头,他看不清易辙脸,但大致能看到他正仰着脸,望着天花板。
会好点,但其实也很难受,那会儿基本上能体会到你那种想睡又睡不着感觉。不过们那个窗帘不错,遮光性很好,”说到这,易辙有点不高兴地抱怨,“但是走时候想跟他们买点窗帘,他们竟然不卖给。”
许唐成笑:“你买人家窗帘干嘛?”
“给咱们家装上啊,那个比买还好。”
许唐成听,弯起腿,左摇右摆地笑个不停。
“想想有什好玩事没有……哦,对,极夜结束之后,他们裸跑比赛来着。”
这刻,许唐成听到这些话,才更加明显地体会到易辙变化。——他依然是那个单纯又勇敢少年,但他在接纳着这个世界,接纳这个世界好或不好,完满或遗憾。
寂静夜晚没能掩住易辙感怀,也没能掩住许唐成,他伸长脖子,吻着易辙下颌骨,易辙也很快同他
“怎会?”
“生病却不治,去年去世。当时……还是有点接受不,所以心情不好,没打招呼出去过次。不过又自己走回去。”
他说完,好会儿,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你知道?忽然……有点喜欢她。可是太晚。”
许唐成无言地侧过身,将只手搭到易辙胸膛上,拍拍。
“裸跑?在南极?”
“对啊,发现他们是真不怕冷啊。不过有个美国人当时跑出去三分钟都没回来,搜救队就赶紧去搜救。那个地方,冻个十分钟也就透心凉……”
“找着?”
“找着。哦对,在南极,特别容易迷路,因为周围都是白茫茫片,没什差别,也没有方向,稍微走远点就容易找不着回来路。”
许唐成在黑暗里点点头,不放心地问:“那你没有乱跑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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