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很想给许唐成打个,哪怕是纯粹让他感受下这远距离卫星电话,或者也让他能跟别人显摆下。可是来到南极之后,连刷银行卡都成不可能事,两个人已经像是彻底断来往,只能靠着颗心,想着,念着。
不过这样也好,他这久不刷卡,许唐成就该知道他在南极。
徐壬过来时间不凑巧,刚来没个月就开始体验极夜,所以好不容易熬过漫长黑夜之后,他立马嚷嚷着要出去拍照,要去极点拍照。山哥被他念叨半个小时就烦,指着某个方向说:“极点不就在那边,那有个牌,去吧,你们俩去拍吧。”
“不行……”徐壬说,“咱们三个
成习惯,就已经不像最初离别时那样那样痛苦无措。那时是浪头般铺天盖地卷过来,如今,却是像檐上滴下水,静悄悄,但滴在心头,也足够润湿那里。
要说突然间特别想、特别想时候也不是没有,比如有次易辙从信号站回来,碰上只摇摇晃晃企鹅,他停住脚步等会儿,那只企鹅也不走,偶尔动动脑袋地看着他。易辙往前走,那只企鹅也跟着,易辙再停,它还停。那时候易辙就忽然非常想念许唐成。
着魔样,易辙跟那只企鹅说好多话,什许唐成带他去吃面条,许唐成送他衣服、手表,他惹麻烦许唐成给他擦屁股,甚至还有许唐成睡觉时候喜欢右侧卧,轻轻揽着他只手臂,最后,他跟企鹅说:“不知道他现在睡不睡得好觉。”
“觉得他们这个科考队窗帘不错,比之前买还遮光,你觉得,跟他们买套行不行?但是这儿窗户都很小,是不是应该多买几套,然后拼起来。”
企鹅看着他不说话,易辙又问:“你说他们卖不卖?”
“他……不可能忘吧。”
过会儿,企鹅约是终于嫌他烦,或者是觉得已经听完这个男人故事,在易辙又低着头重复最后句话时悄悄走掉。
面前空空,易辙站起身来,转个圈,也还是没寻到那位听众身影。易辙第次这具体地感觉到孤独,四周全是冰川,衬得他太渺小。
向着天空长舒口气,他这才扛着大箱子缓步往回走。
至于电话,其实这里是可以打卫星电话,易辙也在赵未凡强烈要求下打过次,满足赵未凡好奇心。不仅好奇心,还有显摆心——她室友、隔壁宿舍女生听闻她在和南极人通话,纷纷过来参观,偏偏赵未凡突然被人叫走,易辙硬是几个不认识女生聊十五分钟。从那之后,易辙便剥夺赵未凡通话权力,将两个人来往严格限制在邮件往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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