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辙这样倚着门
回去时易辙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尤放把从酒桌上弄起来,又背着他下楼,然后憋红脸牟劲,扔进出租。赵未凡要陪易辙坐后座,被尤放黑着脸拉走,摁着脑袋塞到前座。
路上,尤放直以为易辙睡着,没少跟赵未凡叨叨什这大个人死沉死沉。赵未凡被他念得不耐烦,猛地回过头来瞪他,却看见易辙靠在椅背上,正睁着眼睛,看着窗外。
赵未凡和易辙同学这多年,从没见过他这样子。好像整个人连呼吸都没在,跟这个世界撇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瓜葛。
“易辙。”
她心里难受,叫他声,被叫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
在这个家里,曾经最常发生场景就是向西荑顶着头乱糟糟头发拽开门,然后冲他吼完满腔不耐怒火。
屋子里太静,静到易辙忽然有点怀念曾经那不愿意听声音。
将房间内细细看遍,易辙伸手,拉上门。他到卫生间去洗漱,收拾完出来,才发现茶几上那兜钱还好端端地在那,并且上面又多放几页纸。易辙拿起来看看,有些惊讶,向西荑竟然会给他留遗产这种东西。
晚上,易辙去和赵未凡尤放他们吃饭,席间尤放依然惯常贫,赵未凡依然常让他闭嘴,和以前补习功课时个样子。易辙闷头喝不少酒,赵未凡拦两次,他都撇开手,说:“最后次,之后就不喝。”
到小区,易辙没让尤放背,尤放于是架着他,三个人东倒西歪地上楼。可到门口,尤放和赵未凡正手忙脚乱地在易辙身上找钥匙,忽然被个力道使劲推开。赵未凡惊慌地喊声,易辙已经跌跌撞撞地朝对面人扑过去。
“靠,”尤放听见他撞门那巨大声响,急,“大半夜你上人家家里干嘛去?”
易辙动动,额头抵在铁门上,然后动不动地立着。
尤放不知道易辙跑人家门口去干嘛,赵未凡却是知道。她看着易辙背影,眼睛下子就红。
“他……”尤放想跟赵未凡说话,可看见她不大对劲表情,怔住,“你怎?”
到底男人还是解男人,尤放拉拉赵未凡,朝她打个眼色,示意她别再管。
“对,那天看见那个于桉。”
易辙愣,提起已经醉目光。
“哼,”赵未凡拍桌子,颇为不平,“他代表他们公司去们学校做交流,多大脸啊他这是。真是苍天没眼,看见他站台上还个劲虚伪地笑就生气。”
“嗯。”相比起赵未凡愤怒,易辙完全没有什特别反应,他只低低地应声,又灌杯酒,然后转着酒杯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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