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唐成不由自主地咬紧牙关时,他听到头顶穿来易辙声音:“闭眼。”
到斜坡。
许唐成来不及再想,他猛地闭上眼睛,与此同时,只手臂紧紧揽住他。许唐成脑袋抵着易辙胸膛,所以他能感觉到他剧烈呼吸,甚至是在强力跳动心。那只手臂越收越紧,像是要将他摁进胸膛。
紧接着,身子向前倾,因为速度和恐惧,许唐成手和腿都像失重般软下,他下意识地寻到那只横在他胸前胳膊,死死攥住。他喘不过气,微微张开嘴巴大口呼吸。擦着耳廓飞驰而过风像是在朝他嘶吼着激昂进军曲,激得他手心迅速布满汗,潮湿到混乱。
从小安分到大人轻易挡不住这种混乱攻击,许唐成不知怎就睁开眼,而入眼画面让他愣,然后清醒过来,又迅速将眼睛闭上。
以他犹豫两秒,才点头。
这次,易辙将车骑得飞快。他载着许唐成到那个桥洞,在离斜坡还有点距离地方停下来。
“来这干什?”许唐成奇怪。
“以前没事干,没地方去,就会骑着自行车乱逛。”易辙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印下他无数身影和心事地方,“喜欢来这里,把车骑得特别快,然后送开车把,冲下去。”
松开车把……
车子停下时也是迅猛,个急刹,带着四十五度甩尾。因为惯性,许唐成朝前倾身子,他趴在车把上,有两秒大脑都是空白。
在恢复意识后,他听到易辙以稍哑声音在问:“好玩?”
冬天太阳不是黄色,是白色。快到中午,太阳疯得厉害。许唐成撑着手臂,转头去看易辙,他脸就在太阳光背景下,但比太阳还灼人。
或许每个人体内都隐匿着疯狂因子,平日不会露头,甚至生都不会有所表现。只有遇到正中靶心那份刺激,它们才会像是找到出口般,在血液里疯狂涌动。这刺激是什,要因人而异,有人是极限运动,有人是用尖锐话语刺伤别人,有人是要去征服,还有人是关于性昼夜狂欢,许唐成没摸清楚能
许唐成明白他想做什,心里惊,回头看他。
接收到他带着震惊与胆怯目光,易辙朝他笑笑:“你相信吗?”
他问得再温柔不过,但后来许唐成回想,那语气、音量分明是故意蛊惑,使得他几乎没有思考,就已经点头。
“那待会你闭上眼睛,这样更刺激。”
易辙没有给许唐成后悔机会。在说完这句话,他就重新骑起车,快速加速。自行车离斜坡越来越近,坡斜率也被许唐成估计得越来越准准,攥着车把手越来越紧,心跳得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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