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
许唐成停住脚步,回身看他。他这声叫得极尽讽刺,但床上人却似是没有察觉,依然应:“嗯?”
“你到底有多缺爱,才总是在揣测别人感情?”
于桉听,也不气,依旧好脾气似地看着他笑。
“你现在好像有点生气。”于桉说,“情绪不稳定时候不适合谈判。如果你还想继续和谈,你可以改天再来找。”
给吧,觉得你那个建得很合理。”
许唐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你疯吗?”
于桉比他大级,据他所知,于桉所有该发论文已经发完,博士论文也已经完稿,现在还留在学校,不过是帮他老师把之前负责项目做完而已。更何况,他们研究方向当然不会是完全相同,那些数据放在他这里,是贯穿他论文条脉,可放在于桉那里,不见得能有多大用处。
“没有啊。”于桉像是想到他反应,依然笑着,“你觉得拖到现在还没有毕业原因是什?帮老板做那个项目?”
许唐成觉得背脊发凉,他清楚地记得,于桉曾经问过他课题进展情况,而自己收全部数据,都给于桉看过。
回应他是声门响。许唐成大步走向电梯,手指摁上下行按钮,冰凉触感让他意外找到平静下来路途,所以手指在其上停留好会儿都没有挪开。旁走廊地有移动病床滑过声音,许唐成脑海里只浮现四个字,“无妄之灾”。
招惹个将自己隐藏得很好神经病,引来这场祸乱。
整整两天,许唐成几乎没睡。
他并不是没有扛过事,父亲做手术、许唐蹊病重,几乎都是他个人跑前跑后地联系医生、安排治疗,还要顺带安抚家人情绪。可那天深夜回到家,从看到那张地毯开始,他就发现自己竟然很难控制住自己焦急,也没办法完全说服自己不要慌张。他遍又遍地想着那天于桉话,在各种细微末节上死命纠缠,
“不是,还差点。”于桉看着他,“虽然现在程度完全能够毕业,但不是想要。有你那部分,给锦上添花,觉得会更好,当然,那是你东西,你可以选择不给,只是给你增加个解决问题选项而已。”
“锦上添花?那些数据是基于……”
“唐成。”于桉打断他,“你不需要说服,专业上东西,自认不比你懂得少,有自己理由。”
许唐成从没面对过这样人,他气到无言,哧笑声,转身。
“还以为你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于桉语气中有惊讶,还有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看来你也没有多爱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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