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寂静之后,易辙说。
刚刚被打断,现在还是说出口。
“连也不能说吗?
他干脆伸出根手指,划着桌上灰尘,接着问易辙:“为什打他?”
等好久都没有等到回答,在许唐成要继续追问时,身旁人忽然倾身,拉着他胳膊让他离开桌面。接着,易辙攥拳放到桌上,用自己放平小臂蹭,在许唐成身前桌面上开出片干净阵地,泾渭分明。
“脏。”
许唐成愣愣,看他。
别后重逢情感来得有些迟,到这时,抛开堆需要探究棘手问题之后,两个人才突然在相视中全盘托出。
似在协商,实则没有任何成果。问话警察示意做笔录人,那个人便起身,对许唐成和易辙说:“跟来。”
离开前,许唐成又对于桉妈妈说声抱歉:“希望您能再给们点时间,事情发生,总要搞清是怎回事,如果真完全是易辙责任,道歉和赔偿们都不会少。”
年轻警察带着他们到间小屋子,拧开门把,他咳声,忽然说:“提醒句啊,打架这事,就算是拘留,也分刑事和治安,更别说那边已经说要起诉,你最好劝劝他,该交代什交代什,对方连赔偿都不要,赶紧道个歉,和解算。”
许唐成点点头,应下来。他和易辙坐在屋子里,年轻警察就站在门口。明明知道这时候该说什,问什,可瞥到易辙指缝间渗出血,许唐成忍不住轻声问他:“疼?为什不处理?”
易辙在短暂沉默后摇头,不知是在回答哪个问题。
“没去接你。”易辙说。
不是很想你,不是终于回来。许唐成却总算明白刚刚易辙为什直盯着他看。
他再要开口,许唐成已经先步说:“停。”
合上刚刚张开嘴巴,易辙乖乖看着他。
“没关系,”许唐成转回头,暂且低下。约摸停那十秒钟,才又看着易辙说:“可是你知道飞机降落之后,刚知道这事时候,有多担心。”
许唐成不作声地要去拉易辙手,易辙这次有防备,将手摆,藏到身后。许唐成抬眼去看他,易辙便迎上他目光,说:“真没事。”
这幕,曾经发生过。
许唐成几乎立刻想到,曾经某个夏天,他在夜晚回到家,遇上蹲在花池边喂猫易辙。那次是眼角,他想要查看,易辙也曾经闪躲。
他忽然偏题,想着,那好像真是很遥远事情。
这间小屋子应该不常有人来,桌子上落薄薄层灰,许唐成开始没注意到,等两人说几句话,发现,白色长T袖子上已经流条黑色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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