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那时候,放在许唐成接触世界里,郑以坤这番行为即便说不上惊世骇俗,也绝对算是大胆出格。
九年义务教育,当然是好事,但在信息视野并不算开放广阔年代,很多人囿于安逸简单成长环境,在结束那九年、考上个不错大学之后,都会突然失去目标。学习成种习惯,而不是思考后行为。
许唐成不知道郑以坤会打拼成什样,不过他那时却很肯定,这个人是会得到自己想要生活。
而易辙虽也觉得震惊,但却只理出很简单想法——人与人是不同。
白天许唐成和他聊那些东西,他其实并没有什太大兴趣,但他看得出,许唐成对这个专业相关事情是真感兴趣。他能体会到乐趣,便也是易辙乐趣。所以易辙虽然觉得现在学东西也很无聊、很抽象,却从没动过什改变现状念头。毕竟,他也没有什很感兴趣事。
爸呢,是个,bao发户,钱多得没地花,这辈子唯遗憾就是觉得自己没文化,所以抡着棍子逼考A大。”他喝口酒,哧笑声,“他让考就考呗,反正他承诺考上A大就给多少多少钱,就当赚钱,还能顺便满足下他虚荣心,让他乐呵乐呵,不亏。”
“不过考上不定读啊。”
这种做法当然并不主流,易辙和许唐成早就知道退学事,此刻接受度还比较强,但成絮刚刚被这消息冲击,自然生出股脑问题。
“那你爸不会说你吗?”
“为什说,”成絮看着郑以坤目光满是奇怪和震惊,但反过来,郑以坤看着成絮,也满是奇怪,“不告诉他,他又不知道。要告诉他就不是说事,他能抡死。”
而郑以坤不样,他没兴趣,
怎就会不知道?
成絮觉得不大对,思路却突然梗住,没想明白怎不大对。许唐成看他眼,替他问出来:“上没上完还是能知道吧,网上有记录,还有,毕业证到时候你不也没有吗?”
“哎哟,”郑以坤边笑边低低头,“都说爸是,bao发户,他怎可能知道上网能查,都不知道怎查。估计他连毕业证、学位证这些东西都不知道。再说,到时会给他看啊,办假证这多,还搞不定个毕业证吗?”
这话把桌上三个人都惊住,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这个要办假证人。
郑以坤用手指尖敲敲桌子,给他们解释:“呢,寒暑假会按时间回家,到毕业时候搞张毕业证给他看看,然后告诉他在北京找工作,待遇还不错,你们说他会撑得没事干怀疑退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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