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等候的时候来了电话,许唐成看到屏幕,才想起自己这两天都忘了问易辙到上海去怎么样了。
“不好玩,”那端易辙坚定地说,“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爸一直带着我和易旬跟他的生意伙伴吃饭、应酬,我这两天几乎不是在吃饭,就是在陪着他们玩。”
许唐成猜测是不是由于奶奶的病终于见好的缘故,听着少年轻声的抱怨,他心里竟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而且那个老板有个女儿,昨天吃午饭的时候说要逛街,我爸当时就让我陪她。我就立马说我不去,结果我爸……”
易辙说到这停住,许唐成便问:“你爸就说你了?”
很快,又听到奶奶说:“我是觉得就是上火,憋的,没什么事。但是老不好,我怕真有什么事,要真有什么,还是你们遭罪。”
医生很快来了,奶奶还要起身迎,被医生连忙扶住。细致地瞧过后,医生给开了药,说先吃三天的药,如果不见好转的话,再考虑输液。
许唐成按照单子去药店买了药,又把医生吩咐的用法用量给奶奶标记到药盒上——奶奶不认字,几次几片,都要用竖线和圆圈表示。一天三次,就画三条竖线,一次两片,就画两个圆圈。再详细些,若是一定要饭后服用,便再画上一个碗的形状。这是这么多年的习惯。
都准备好,又叮嘱了奶奶两遍,许唐成才扶着奶奶到屋里躺下。等奶奶歇下后,他给万枝去了一个电话,告诉她实在抱歉,自己后天不能赴约了。万枝得知是他的家里人生病,立即说没关系。
“这样吧,正好票都在你那里,你找一个其他的朋友陪你去可以吗?以后有机会,我再跟你赔罪。”
“没有。”易辙的声音变得更低,“不过他看了我一眼。”
说实话,许唐成对于易辙的父亲并不算了解,他记得那时,他的父亲几乎
“没关系没关系,你不用管了,我来处理就好了,你就安心在家照顾家人吧。”
临时放了人鸽子,还是这种带着女孩儿羞涩心意的事情,他着实觉得抱歉。挂了电话,还是担心他的爽约会让万枝在那对班对面前有些尴尬,便又发消息给其中的那个男生,简单解释实在是事出突然,道了歉。
到了第三天早晨,奶奶的病终于有了好转。许唐成早早起来,先打电话问了问大伯奶奶的情况,放心下来之后,又开车转着去买一家馄饨。
大概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奶奶这两天的胃口都不是很好。馄饨是原来奶奶住在老房子时常去吃的,做得香软,吃下去熨帖。
在馄饨摊等着,又看到一旁开了一家新的生煎包。许唐成瞧着生意挺红火,便和馄饨摊的老板说了一声,让等会儿再给他煮,他先去排队买份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