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身后许唐成却应声,“你没有感冒吧?”
“没有,刚才就是有点流鼻涕。”
听着他声音确实也恢复正常,许唐成才放心下来:“那就好,不过还是
他扔扫把,走到窗边,去看楼底人。
许唐成还在教那个小孩子,小男孩该是学得差不多,已经在自己骑着往前走。许唐成在后面追着,嘴里嚷着“松手”,手却始终虚架在后座上方。
车把扭扭,小男孩慌张地喊声,许唐成立马两只手扶住车,没让他摔倒。
易辙静静垂眸看会儿,掏出包烟,点支。
家里门被敲响时,易辙还是没能把狼藉地面收拾好。他把手套放进抽屉,阖上,走出去开门。他还穿着黑色羽绒服,打开门后立在门口,他没有看许唐成,而是垂着头,直看着地面。
易辙匆忙回家。
家里还是他离开前糟糕样子,向西荑果然已经出去。易辙朝她没有关门卧室瞟眼,那只大大黑色行李箱被带走。
那就应该很久才回来。这样想着,易辙松口气。想到过会儿许唐成可能要来,他拿扫把和簸箕,准备将凌乱不堪地面清理下,但刚刚动作开来,却闻到股怪怪味道。
停下来,蹙眉细闻,终于找到气味来源——或许是因为在外面逛太久,身上都沾鞭炮烟花火硝味。
火硝味,在易辙概念里,就等于春节味道。这样认知让易辙瞬间变得烦躁,猛地,他朝地上踢脚。鞋子踹到地上碎瓷片,瓷片快速超前滑动,又撞倒立在那里簸箕。连串没规则声响,像是嫌易辙不够烦乱,上赶着,都凑着热闹,要到他脑袋里敲上下。
“家里有点乱,还没来得及收拾。”
门外许唐成立即明白易辙为何会是这样低落表现。他笑笑,迈开腿进屋,缩缩藏在袖子里手:“今天外面怪冷。”
易辙关上门,默不作声地走到边,把饮水机打开。
“给你烧点热水喝。”
饮水机红色小灯亮起来,他才反应过来,水烧开要还阵子,而许唐成应该并不会待那久。
易辙咬着下唇,盯住屋子角落个点,试图让自己重新平静下来。
但视线所及处,副手套,躺在滩已经干涸咖啡渍里。
很久静立之后,易辙跨过地上重重糟乱,走到方才目光停留地方,弯腰捡起那副手套。
火硝味还在往他鼻子里钻,甚至好像还混点咖啡味。易辙攥着变得脏兮兮手套,突然想到那天许唐成将他送给自己时样子。
只这样想,就突然沮丧到放弃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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