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弧度透出几分攀比味道。
江荇之瞥见,羞涩情绪微微滞,“……
钟酩开口,低沉声线混酒气,听上去很是醺人,“剑挽庭前雪,霁后夜听寒。”
他赋诗时双眼瞬不眨地看着江荇之,水面盈盈波光映在他深色眼底,看得人心口悸。江荇之蓦地愣住,脸就红。
周围静几息,随即爆发出片哄声!
墟剑,庭雪。初霁,听寒。句诗里将他二人名字连同本命剑都含进去——这分明是首情诗!
青菀仙子碰碰她道侣壶山真君,嗔道,“你看看人家墟剑圣君,多浪漫。”
钟酩侧头看向他,低声道,“荇之人缘真好。”
江荇之矜持地坐正身子,“随和点,你也可以。”
回以他是声意味不明哼笑。
盛着酒杯托盘从上游悠悠漂流而下,没过几座便在中上游停下来。席上之人便起身赋诗句道,“杯停千樽尽,雪困又飞春。”
席间顿时片赞声。
在谁坐席前,便由谁来饮尽杯中酒、再赋诗首。
江荇之坐在莲叶玉席间,低头理着宽大衣摆,小声问身旁钟酩,“你天天就知道舞剑修行,会这些吗?”
席上空间有限,两人坐得很近,衣衫都堆叠到起。江荇之外衫轻薄而宽松,散在身侧,如飘逸飒踏流云。
钟酩抬手替他理理,指尖拂过光滑柔软薄纱,“怎不会?”
在江荇之面前,他墟剑必然是十全十美。
壶山真君哄她,“主要是吃没文化亏。”
“……”
周围热烈打趣声中,江荇之脸上片滚热。钟酩还在低声问着他,“喜欢吗?”
江荇之瞥他眼,红着脸点头,“嗯。”
钟酩嘴角就翘起来:他就知道荇之会喜欢。这浪漫情诗,“柏慕”作得出来吗?
江荇之跟着鼓掌,啪嗒啪嗒。他边鼓边和钟酩说,“你看,以‘雪’作诗怎都好听。”
他脸皮厚度看上去有增无减。钟酩和着他鼓掌韵律,起啪嗒啪嗒,“对,你就是画龙点睛那只眼睛。”
“哼哼~”
席间诗词作过三轮,托盘终于停在江荇之两人跟前,周围目光下热切起来。江荇之正要伸手拿起酒杯,钟酩便先他步接过来饮而尽,“先。”
嗒,杯底落在托盘上。
江荇之就看他眼,“那拭目以待。”
两人说话间,众人已经开始定题。
三言两语后,殷洪尊者提议,“庭雪圣君重生归来,乃大喜之事。今日正好庭雪圣君也在,不如就以‘雪’为题,如何?”
江荇之闻言抬头眨巴眼:嗯?
众人纷纷欣然抚掌,“甚好,便以‘雪’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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