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考核已按境界分好组,两两进行比试。
江荇之高坐其上,看着下方一场场比试,来者各显神通。
他正看着,忽
他抬手拉上人的袖摆,“走了。”
…
参加考核的众人已由诛严二人领进了山门,这会儿全都候在了道场上。
江荇之两人戴着面具齐齐出现时,场中所有的视线全都投了过来——有憧憬,有好奇,有紧张,也有犹疑。
江荇之一一扫过场中众人,只见修为境界参差不齐:低至筑基后期,最高者甚至已至出窍。但依照他们选人的条件,应当都各自身怀绝技。
他乖顺地点了点头,“嗯。”
·
午时就是考核,没有太多时间留给他两人整顿。
江荇之回去念了几遍清心咒,考核的时间就到了。他理了理衣衫推门而出,钟酩已经在外面等着。
他走过去,两人对视一眼。江荇之的脸又慢慢变红,他赶紧戴上自己那张银色的面具,“走吧。”
他吗!
钟酩现在完全肯定了:江荇之就是在撩拨他。
他死盯着面前的人。
两人对视间,心底像是“啪”的一声轻响,有什么心照不宣的情绪破茧而出。
钟酩喉头上下一攒,江荇之眼底清晰地倒映着他忍耐的神色,他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他勉强压下了那些泛滥的情绪,看向面前的人,“灯灯。”
他扫过一眼就和钟酩坐上了主座。
诛严早已按照他的吩咐改口,同众人介绍,“座上两位便是我昆仑神君。这位是雪君,这位是玄君。”
众人便齐声见礼,“见过神君!”
江荇之微微抬起下巴,维持着神秘高贵的气质抬了抬手。玉石轻磕般的声音像是从天上落下,笼罩在道场四周,“开始吧。”
声音如清泉化雪冲过众人的识海,他们不由浑身一凛!神色肃然起来。
面具只遮住了脸,露出两侧红红的耳尖。一只手捏了上来,钟酩抚过他耳垂上隐隐残留的牙印,“又红了。”
他这调调又酸又甜蜜。江荇之看了他一眼,“啪”地打开他的手,故作严肃道,“要做正事了,别弄我。”
钟酩就收回手,“不弄你,还没等到你的答复。”
江荇之,“……”
他不理解这种自我割裂的执着。但他现在了解了,墟剑的脑子绝对是有点毛病的。
江荇之被他按着嘴唇,只能发出一声模糊的,“嗯?”
钟酩说,“给你点时间好好想清楚,墟剑和我,你更喜欢哪一个?”
这决定了他到底要发展哪条线。
江荇之被他死死抵着,看他一副相当较真的模样,仿佛真的有一个绝世情敌,“……”
江荇之微微凝固:墟剑好像,在脑子里完完全全把他和他的马甲当成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