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竹反手按
按因为仰头而有些僵硬
脖颈，“门中藏书阁在哪里？”
“在归庭主峰上。”怀妄随他站起，“你要去？”
这几乎是
个无解之局——若想要对抗天道，势必要将修为提升到与天道同水平，也就是飞升。
但只要怀妄修为达到飞升临界点，天道定会降下雷劫强行让其跨入飞升境。届时，便是二者融合之时。
双方目是对立，过程却是统。
怀妄见兼竹面上难得笼上惆怅之色，顿顿学着后着往常模样，伸手在他眉心点。他把兼竹眉心点开，缓声道，“这道难题是相互。”
他在提防被天道融合同时，天道也要提防被他镇压。
天垸之乱过后天道被怀妄封印在蒹山，三界内都找不到本体。因此他这几次出现要
是化形，要是附身。
而最适合他，恰是怀妄身体。
只不过怀妄现在仍是大乘期修为，天道已至飞升境，灵力和躯体不相匹配会导致二人难以融合。
“难怪你助
渡劫时天雷不劈你。”兼竹轻笑声，“天道大概是三界之中最期望你顺利飞升人。”
怀妄开口，“那应该是三界之内最不想飞升人。”
道早有抽取灵力前科，眼下他灵力猛增，排除他因只剩这个可能。
“他不会这样好心。”怀妄缓缓道，“除非另有所图。”
“天道目……”兼竹低喃。
他们先前就讨论过这个问题：是当幕后黑手，亦或是趁乱出逃？最后都未得出结论。
但这两种猜测不管哪个，都和怀妄修为猛增搭不上关系。
就看谁能先发制人，卡住飞升临界点。
“有没有个稳妥方法。”兼竹揣着袖子，目光还落在纵横交错梁板上。梁板中心镂空雕花间透出背后纹路，可见当年修葺凉亭时做工精湛复杂。
“既让你修为与天道齐平，又能稳当地避免踏入飞升境。”
怀妄没有回话，短时间内谁也想不出破局之策。
半晌，兼竹起身，怀妄向他投去道询问目光。
兼竹停顿瞬，随即感叹，“还好今天听见这话人是。”
换做旁人，也不知会拉多少仇恨。
“……”
两人之间有片刻相对无言，兼竹往身后靠，仰头是凉亭内部繁复梁板。
“你那双黄蛋真是好算计。”
……
兼竹感觉自己是忽略什，正垂头细想，便听身旁落下道冷淡声音，“融合。”
脑海中刹那划过丝亮线！
兼竹倏地抬眼对上怀妄目光，二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明悟：天道目是融合。
他和怀妄原本是体而生，后来怀妄剥离本体，本体力量也会受到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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