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兼竹傍晚下课回到苍山,怀妄还没回来。他不催也不急,才负距离交流整整七日,是应当保持点距离。
兼竹去花圃转圈,喝喝茶,看看花,薅会儿黑羊。待月上枝头,这才回小木屋里。
他褪外衫正要上榻,又想起白天温热剑鞘,干脆将剑鞘从乾坤袋中拿出来。
细长剑鞘从袋口抽出落入掌心,鞘身映着半开雕窗外透入月光——明明并非是把利剑,边缘却也泛过丝寒芒。
兼竹拿手试试,温度已经降下来恢复如常。他又屈指弹下,“噔……”剑鞘立马发出不满嗡鸣以示抗议。
墟净侧头看眼前者,眯起眼缝弯弯,“按理说鲛人族神秘而强大,鲛人王相貌也极为俊美,般人不会拒绝。”
此言出,旁人纷纷附和,“是啊。”“也不知是为何。”
他们谈论得热火朝天,直没有出声怀妄突然开口,“他心有所属。”
声音静,谈论众人愣愣,这才反应过来怀妄在回答什。几道视线诧异地看向怀妄,后者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模样。
只有对怀妄稍熟悉些墟净觉出他眼底那丝不易察觉浮躁——像是心头按捺着千言万语,终是没按住蹦出这句。
但他们也不好意思安坐门中,都纷纷前来围观搭把手。
须臾,金光渐灭,问闲入鞘。除魔告段落,照阳山众人拱手道谢。
三界各宗之人来门中除魔护法,于情于理都得邀人进去坐以表感谢。行人便随着照阳山掌门入门中。
走在路上,几人又谈及前些日子逸闻。
乐心仙子看见旁怀妄,不由想起临远宗那件传遍三界大新闻,“说起来,鲛人王千里迢迢去临远仙宗求亲,没想到最后被拒绝,又带着聘礼回北地。”
兼竹失笑,还是老样子。接着他将剑鞘搁在桌案,转头睡回榻上。
…
银月高升,星辰稀落。
苍山下少半人员,只剩木屋中熟睡兼竹和花圃前打盹黑羊,
墟净立掌笑笑,“阿弥陀佛,这便说得通。”
有关于此话题就此打住,众人恍然同时却也奇怪:
怀妄仙尊怎知道这种事情?
·
怀妄他们这边坐就是大半日,既然来都来,又顺势讨论起灵气复苏之事。
斜前方,怀妄脚步微微顿。
逍遥道长接话,“贫道也有所耳闻,可惜,还以为会添桩喜事呢。”
“到底还是临远宗弟子有魄力。”乐心仙子掩唇笑。
这般结果有些出人意料,即便在场皆是各宗掌事之人,也忍不住转头讨论几句。
怀妄言不发地听着,睫毛垂下,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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