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瞳，“再胡说就把你丢出去。”
…
兼竹在魔界窝
整天，直窝到第二天
盂兰盆节。
他揣着袖子依在殿门口望向头顶天穹，魔界天色已经暗下来，想必人界也差不多入夜。
传说天水河路逆行北上，到达昆仑瑶池，是最接近天界地方。但沿途河道极宽，中途还会汇入汹涌玉碟江，往后分岔支流很多，能到达昆仑瑶池河灯少之又少。
乌瞳手指曲下，“所以他是把你忘。”
兼竹听这话就痛心疾首，不禁发出谴责声音，“不但忘，还想捅
两剑。”
“啧，扔算。”
乌瞳本是随口说，话落殿中却安静下来。
他抬眼看向面前兼竹。兼竹侧对着他，微微垂下侧颜却并无怨怼之色，唇角扬起，眼睫下眸光柔和。
乌瞳，“……什
？”
他花好半晌来理解前者话中意思：兼竹有个心上人，说便是先前送他银色发带那个人。但自己早已确认过那发带并非怀妄所赠，现在听兼竹这讲，送发带似乎就是怀妄？
“送你发带……”乌瞳打量着他神色，“你上条发带，是怀妄送。”
兼竹对他理解能力给予肯定。
乌瞳皱眉，“那他为什自己不知道？”
这话意思是在躲怀妄？他想不出兼竹怎会有躲怀妄天——就怀妄那副模样，即便兼竹做错什，估计也会毫不追究。
“怎回事？”
兼竹咳声，“玩大，翻车。”
乌瞳，“？？？”
兼竹时不知该从何讲起，他和怀妄前尘往事涉及到怀妄失忆。但既然已经掉马，他索性也不再向他人隐瞒。
所以以往他们放河灯时都会将抹神识附着其上，引着河灯往瑶池方向漂去，避免它在河流中失散方向。
今年若还要放河灯，也免不
“十几年，到底还是没舍得。”
乌瞳怔片刻，接着环胸转过头，“你们这些谈情说爱，麻烦死。”
兼竹侧头看向他，感叹道，“乌瞳兄，你果然很适合担负苍生大道。”
断情绝爱，无牵无挂，狂傲起来连邪灵都怕。
乌瞳，“……”
兼竹拿指尖点点脑袋。乌瞳然，“他智商有问题。”
兼竹，“……”
兼竹，“他间歇性失忆。”
乌瞳闻言忽然想起自己不知从何处听说只言片语——怀妄仙尊下凡尘历劫，渡劫归来大乘修士天下第，却失去在凡间记忆。
竟然是真。
“有个心上人，乌瞳兄应当知晓。”
乌瞳看他两息，“嗯。”
“怀妄也知道。”
“嗯哼。”
兼竹停顿下，“但他不知道那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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