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这份薄凉令人心惊,旁人似乎也没什立场去指责。
就像现在谢清邈说不治,总不能拿刀架着他脖子逼他治。
兼竹道,“尽人事,听天命,命中劫数如此,药王不治便不治吧。”
“那不行!”薛见晓急,“你伤势复发都是因为,而且都答应你,必须得治好。”
谢清邈嗤道,“你答应,关什事?”
男子转头看来,双无情眼,瞳色浅淡薄凉。
他扫过兼竹二人,闭关说辞不攻自破,他也丝毫不见尴尬,仿佛只是个随意借口。
薛见晓说,“谢清邈,你救救朋友吧。”
谢清邈停下摆弄花草手,“忙。”
“摆弄花草叫什忙,你就是不想治。”
谌殊听到,笑眯眯地回头补充,“还有颗热爱服务心。”
全都能听见怀妄,“……”
从瀛洲城出发到药宗行程不长,行人很快到药谷外。
时隔两日再次登门,兼竹感官并无不同。
能看出来药宗和天阙确交好,甚至好得亲似家,薛见晓不等弟子通报,直接带着他们大摇大摆长驱直入。
,“现在形势复杂,薛宗主关着你未必不是种保护。你确定要离开天阙宗?”
薛见晓眼神坚定,语气铿锵,“男子汉顶天立地,不想做只缩在壳里乌龟!”
兼竹给予肯定,“你不是。”你是穿山甲。
薛见晓受到鼓舞,拉着他手,“好朋友。”
·
“是又如何。”
薛见晓怒道,“见死不救你当什药王!”
谢清邈嗤笑,“便是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能又怎样?救不救随意愿,若是谁也能有这本事,这药王名讳他拿去便是。怎,有人规定身怀绝才就必须要派上用场?”
薛见晓下被哽住。兼竹垂眼,袖中手指却曲起来,指尖抵住掌心。
谢清邈所言倒也不错——有人有济世之才,但也可冷眼看苍生覆灭,化为黄土;有人有回春妙手,但也可袖手待生灵衰败,销作白骨。
这娴熟姿态,应当是药宗常客。
路直奔药王主院,途中多是奇花异草,更有玄阶灵植随意生长在道旁。
兼竹跟着薛见晓到药王院外,放眼望去大片珍稀草药,丝丝沁香弥漫在空气中。
院中药铺间立名男子,月色长衫衬得人身形修长,他正手持玉瓢闲适地浇花浇草,压根不像是闭关。
薛见晓叫道,“谢清邈。”
达成致目标后,四人准备出发去往药宗。
兼竹换身衣衫,将大氅还给怀妄。怀妄看看他,“灵力能用吗?”
“非常丝滑。”
“好。”
薛见晓看得啧啧称奇,凑近兼竹悄声道,“原来仙尊是面冷心热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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