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丝晨光落进屋里,怀妄刻没停直接出门找到薛寻雪说准备辞别。
薛寻雪儿子跑,也无暇顾及他们这边,双方客套两句就各忙各。
辞别天阙宗
他身随意动,拱过去抱住怀妄腰。
怀妄倏地攥紧被单。那只随意捻就能削山倒川手竟有些无措,青筋在手背上,bao鼓着。
兼竹又抱着那腰往自己这边拖拖,还不满地哼两句,“再凉快点。”
“……”
渐渐位置转变,怀妄撑在兼竹上方没敢动,任人跟滚冰块样随意造作。为给人降温,他将身上温度调节得很冷,此刻却又不住冒汗。
房门哐啷声又合上。
两名弟子松口气,既然屋里有人应该就没什问题。他们往回走着,人奇怪,“怎大半夜,兼竹仙君睡在怀妄仙尊屋里?”
“不是说当场拜把子关系?秉烛夜谈、抵足而眠也不足为奇。”
“有道理。”
……
两名巡夜弟子站在门外,隐隐听见里面有细微动响,却又不敢肯定。少宗主被人劫走,贼人不知所踪,他们得排查确认宗门内每个人。
屋里没人应声,两弟子对视眼,又大着胆子敲门,“仙尊可在?”
片刻,里面传来声略显低哑“在”。
房门“吱呀”打开,怀妄站在门口,衣衫微乱,耳根泛红。像是霜雪消融,沾染红尘烟火。
“何事。”怀妄开口。
汗水滴滴地从他额头落在枕上,还有几滴落入兼竹鬓发,和后者细密汗珠混在起。
兼竹凉快,心满意足,“这才舒服。”
怀妄狠狠闭上眼,在心底念着清心诀,念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念个什。
…
就这直折腾到天亮。
打发走巡查弟子,怀妄转身进屋立马回到榻前。
就他应付人这小会儿,兼竹已经躺在榻上,把外衫也蹬下去,只余身中衣,还有只足袋挂在脚上。
兼竹热到抱着蚕丝被汲取点点凉意,睫毛上沾着泪,哼哼得怪委屈。
怀妄坐在榻前拉着他,“兼竹。”
“嗯。”兼竹意识模糊地应声。他热是从身体里面窜出来,烧得他不住冒汗,背后全被汗水打湿,中衣紧紧贴在后面。只觉得怀妄拉他手隔着层衣料,倒是挺凉快。
“仙尊可见着什可疑人?”那弟子询问间视线飘向屋内。
银衫晃,怀妄遮挡他视线,“屋内只有本尊和友人。”
“可否让弟子进去……”
“友人已经歇下。”怀妄道,“还是说,你们觉得以本尊修为,屋里多个贼人都发现不?”
“弟子不敢!”两弟子赶紧告退,“打扰仙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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