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竹轻飘飘,“反正仙尊也没信过。”
他说完转身要走,潇洒得没把这人人敬畏天下第大乘放在眼里。
怀妄忍忍,“站住。”
兼竹衣袂蹁跹,他站不住,他就是这崖边最自由缕风。
“……”怀妄额角青筋跳,他倏地起身,平生第次这不仙尊。他伸出自己那只矜贵手,要把这张狂之人揪回来。
他走过去,“明日有天阙宗贵客临门,仙尊去吗?”
修长手指翻过书简,怀妄头也不抬,“为何要去?”他语气过于理所当然,兼竹瞬间感悟到逼格最高境界。
“明日要随掌门同迎客。”兼竹道,“天阙宗作为瀛洲第大宗,在这时候来访也不知道是为什。”
“若有消息,回来告知。”
他说话间头也不抬,兼竹看着怀妄光泽顺滑头顶,突然不那想心平气和。
理状态让很担忧。”
“担忧什?”
“担忧你无法给段绝美爱情故事润色。”
“……???”
·
指尖够到后领刹,兼竹若有所感地侧过身。发丝从骨节分明手指间滑过,身后发带被指节勾住,咻——绳滑结落。
墨发散开,银带勾连。怀妄撤回手,掌心正躺着那条被自己毁掉、兼竹前夫留下信物。
发带沁凉,却缠得指间发烫。
怀妄时僵在原处。兼竹已经转过来,墨发披落身后。
他要笑不笑地把怀妄看着,“仙尊这是在做什?”
况且怀妄还不信他,不信他却还要使唤他。
兼竹轻笑,“呵。”
这次怀妄抬起头来,似有些疑惑,“怎?”
兼竹就挑眉睨着他,桀骜、挑衅又散漫,让人看就想打,“为什要告诉你?”
怀妄蓦地理解桧庾感受:面对人是兼竹,有时候确实很难忍住动手。他警告,“别忘,你尚未洗脱嫌疑。”
中午没吃饭,精力少半。兼竹被耽误午膳,直到下午,浑浑噩噩脑子才逐渐清醒。
掌门话混着屋檐细雨滴里嗒拉地淌在他耳边:明日有天阙宗贵客来访。
兼竹沉吟……天阙宗不就是瀛洲第大宗?
待晚上回到苍山,他找到菜园子旁边看书怀妄。
苍山满地素缟,唯有那片菜园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翠绿菜苗映着怀妄侧颜,兼竹私以为他气色都被衬得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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