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时间思考并不是那件事。坚守作家梦以及成为文学战士野心和决心日益壮大。当然,在这段时间,也适度接受现实,渐渐认清世界是如何运作。开始觉悟,自己梦想其实是空想,只是,若在放手搏之前就先放弃,那就永远不可能赢得战役。
依然深信,文学之神总有天会眷顾,让学会如何说故事。与此同时,用心储备战力,等待有朝日大展身手,将梦想和梦魇展现在众人面前。开始试着写点东西,都是和家族相关故事,许多往日秘密,以及森贝雷家族小小世界里纠葛情节,个想象中世界,将它命名为《遗忘书之墓传说》。
除竭尽所能查探所有家族往事,当时怀抱两大热情,是神奇文学世界,另个领域可想而知,当然是青春期恋爱梦。
至于文学野心,非但无所成,甚至已不复存在。那几年,开始写起篇又篇惨不忍睹小说,全都中途夭折,还有上百部短篇小说、剧本、广播剧本,甚至还有从未让任何人读过诗作,这做其实是为别人好。读自己作品之后,有自知之明,纵有满腔热情和强烈意图,需要学习之处仍多不胜数,进步则微乎其微。不断地遍遍重读卡拉斯作品,并从父母书店借阅许多其他作者书。试着把这些书当成收音机或劳斯莱斯引擎,拆解分析,盼着能从中查出作品结构,以及如何运作等等。
曾在报上读过篇关于工程师在日本参与“逆向工程”报道。文中提到,精于机械操作大和民族把部机器完全拆解,连个小零件都不放过,然后分析每项零件功能、组合之后产生动力,以及其内部精巧设计,这切,都是为推算支撑机器运作数学公式。母亲有个弟弟在德国当工程师,于是告诉自己,在身上应该也有这样基因能解析本书或部小说。
日益坚信,些无谓幻想,诸如“灵感”或“有些非说不可事情”,几乎和优异文学创作扯不上关系,重要是语言结构、叙述铺陈方式,以及整部作品结构、风格走向与呈现出意象,加上以声韵合奏场文字交响乐。
让劳心劳力第二件事,或许说它是首要任务更贴切,就是出出恋爱独角戏。自己总希望以喜剧收场,但到头来都成独幕闹剧。有阵子,几乎每个礼拜都会坠入情网,这种做法以当时年纪来说,并不值得推荐。恋爱来得容易,只消个眼神、个声音,特别是当时少女们时兴紧身羊毛针织洋装。
“这不叫爱情,是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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