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匆匆,日子如惯常以巡洋舰速度穿梭在各种启发和幻想之间,却鲜少留意们这些挤在甲板上旅客。转换在两种童年之间自得其乐:个是相当寻常童年,谁知道这种东西是否存在,总之是他人看着度过童年。另个是想象中童年,亲身体验那个。在校求学生活无聊至极,于是,在耶稣会神父课堂上养成以幻想打发时间习惯,至今依然如此。幸运是,碰到几位好老师,他们对谆谆教诲,并允许与众不同行径,让无须卷入不必要冲突。否则,世界必定截然不同,甚至可能变成另个胡利安·森贝雷。
经常窝在书店看书,有空就往图书馆跑,或是听费尔明发表高论、提供建议和告诫……通过这些,学习认识这个世界,收获远超过学校课程。
“在学校里,大家都说有点怪。”有天,向费尔明坦承这件事。
“这是好事。哪天人家如果说您这个人极为正常,那就要开始担心。”
无论是好是坏,从来没有人那样形容过。
爸怎?”问母亲。
“没事,他只是正在成长。”
“他早就过成长年龄吧?”
母亲叹口气,耐着性子。“你们男人都是这副德行。”
“会赶快长大,这样你就不必替担心。”
想,在青少年时期兴趣不只是寻根而已,毕竟,
母亲莞尔笑。“这件事不急,胡利安,生命自有主张。”
其中趟神秘寻根之旅,父亲从邮局领回件巴黎寄来包裹,里面装本名为《雾中天使》书。任何东西,只要跟天使和雾扯上关系,都能吸引注意力,于是决定暗中调查,就算只是观察父亲拆开包裹、注视书本封面神情也好。根据调查结果,这本小说作者名叫波利斯·劳伦,后来才知道其实是胡利安·卡拉斯笔名。小说里那段献词让母亲感动得直掉泪,但绝非痛哭流涕,这本小说也让父亲深信,们大家定会在某个地方被命运攫住,具体详情他不愿明说,但总觉得事有蹊跷。
必须承认,尽管如此,最吃惊人就是。不知怎,总以为卡拉斯早在多年前就已辞世(所谓多年前,对来说就是出生以前)。直认定,在们家族记忆传承那座书籍殿堂里,卡拉斯是隐身其中众多往日幽魂之。直到此时,才恍然惊觉原来自己弄错,卡拉斯活得好好,这些年来都在巴黎生活写作。
拜读《雾中天使》之际,顿悟自己要务何在。命运首度做出决定,让得以登门拜访,并在多年后促使本书发光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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