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不愿在母亲面前谈起卡拉斯事,还有当年那些谜团和沉默。但总觉得她都知道,因为和母亲之间不曾有过秘密,虽然她总是佯装不知情。
“你爸爸很想念你。”她这样告诉,“你应该多抽空回书店去看看。前几天,就连费尔明都跟说,你根本就
好友从此不再孤独。
要谈卡拉斯这个人并非易事。偶尔扪心自问,自己是否也像另位祖父,那个命运多舛戴维·马丁,为叙述从未发生过事而捏造卡拉斯这号人物,就像他捏造科莱利?葬礼结束数周后,为告知他死讯,分别写信给巴黎库里根夫人和科里基奥先生,并请求他们将讯息转告给卡拉斯挚友尚-雷蒙,以及他们认为需要通知人。夫人回信感谢去信通知,并提及卡拉斯去世前不久已先写封信给她,他在信中提到们那些年来合力创作书稿。她要完成后尽快将书稿寄给她。卡拉斯让认清件事:书稿永远没有结束天,还好,它自己会离们而去,免得们后半辈子必须次又次重写。
九九年底,准备份书稿影印本,将近两千页打字稿件,这次真是用安德伍德打字机完成,把稿子寄给卡拉斯经纪人。事实上,不期望收到回音。当时已经着手创作下本小说,这又是良师给忠告:“有时候,让脑子保持忙碌,并使之枯竭,总比闲置不用更好,当脑子无聊时候,它会把个人活活吞噬。”
几个月来,忙着创作这本书名未定小说,同时也抽空和阿莉西亚漫游巴塞罗那,她已经开始凡事都要追问阶段。
“你新书写是瓦伦蒂娜吗?”
阿莉西亚从来不叫她妈妈,而是直呼名字。
“不是。写是你。”
“你骗人!”
在次又次闲逛中,学会透过女儿眼睛重新发掘这座城市,因而有深刻体会,父母生活大半辈子那个阴影笼罩巴塞罗那,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天清雾散。记忆中那个沉睡世界,如今游客如织,缤纷灿烂,处处是追逐阳光和海滩人潮,他们探索张望,就是看不见个时代没落,那个旧时代不止已经倒塌,甚至化作空气中烟尘。
卡拉斯影子仍旧时时依随着。母亲偶尔会到家里来,她带小妹妹同前来,好让女儿有机会展示数量繁多玩具和童书。不过阿莉西亚却连个洋娃娃都没有,那是因为她讨厌洋娃娃,并常在学校中庭用弹弓打掉娃娃头。她明知道这样不对,却经常问这样做好吗。她也爱问是否有瓦伦蒂娜消息,其实她也知道答案直是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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