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指引脚步和笔法,在完成四部小说期间,不断地给予指正、修改、重写,直到最后。
“写作就是不断重写。”他总是这样提醒,“写下来是为自己,重写是为别人。”
当然,除小说之外,生活还有其他。在遍又遍努力重写每页小说那些年,着实发生不少事情。坚守自己发出豪语,绝不继承父业留在书店工作(反正他和母亲两人已经绰绰有余)。在广告公司找到份差事,这又是另个命中注定安排,公司地址就在迪比达波大道三十二号,恰好是阿尔达亚家族故居,遥远九五五年那个狂风,bao雨夜晚,父母就是在这栋房子里怀上。
认为自己广告文案称不上特别醒目,但出乎意料是,薪水倒是逐月增加,并成前景看好文字和影像佣兵。那几年景气好,电视、广播和报纸广告数量惊人,价格高昂汽车称霸市场,惹得前途似锦主管们垂涎三尺,还有让小额存款户梦想成真银行、预言家庭幸福和乐家电制品、在生活中注入放荡肉欲香水,以及数不尽各式赠品。那时候,西班牙旧政权倒塌,或者说是旧政权管制松弛,现代化社会加速财富形成,金钱数目在股票市场不断成长,股票指数高攀令阿尔卑斯山都蒙上阴影。父亲知道薪水数字之后,特别过来关切工作是否合法。
“当然合法,至于道德不道德,那又是另外回事。”
关于高薪,费尔明反应不但不别扭,反而很高兴。
“说您大概不会相信,总之千万别放掉这大好机会,趁着年轻多赚点钱,总会有用处。尤其像您这样黄金单身汉,花钱机会可多。美丽迷人女孩碰到做您这行,个个都期待生活就像广告中那样精致美好。您就依自己方式去做,好好享受当下,放手去冒险吧!您知道意思,努力让自己发光发热,但记得见好就收,有些行业就只能趁着年轻好好发挥,除非您改行去做大宗期货买卖,但看您不是这块料,咱们俩都清楚得很,您心思还是在不赚钱文学上,如果年过三十还有这样心理挣扎,不发疯才怪。”
私底下深以自己工作为耻,公司付高薪在看来都是肮脏钱。或许只是自命清高罢。其实也乐于见到月薪进账,薪水才刚汇入账户,已经等不及开始挥霍。
“不需要为自己工作感到羞耻。”卡拉斯开导,“恰恰相反,这份工作需要才华和机遇,而且,如果您懂得运用这项优势,这份工作能赚来自由和点闲暇,只要愿意话,您可以成为真正自己。”
“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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