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造访那波希米亚风小阁楼。没过多久,便领悟到件事:巴黎不是巴塞罗那,在这里,游戏规则完全不同。
“费尔明,您不会说法文真是亏大……”
“费尔明是谁?”
花好长段时间才从巴黎如梦似幻魅惑中醒悟。众多瓦伦蒂娜中有位叫芭思卡,顶着头短短红发,颇有美国女演员珍·茜宝味道,在她引介下,找到份半天服务生差事。工作时间是早上和中午,就在大学对面那家万神殿餐厅,收工后有餐厅供应免费午餐。老板为人随和,但他直无法理解,身为西班牙人,为何不是投身斗牛或弗拉门戈舞蹈?他问远赴巴黎是否为求学,或是为追求财富、想要出人头地,难道是纯粹想精进法语?只不过,他说若要把法语学得精通,需要先做开心手术,然后移植另颗脑袋。
“来巴黎找个男人。”向他坦承原因。
“还以为您只跟姑娘们厮混。嗯……佛朗哥去世以后差好多。独裁者才死没几天,你们西班牙人都变成双性恋。这样很好。人生苦短,定要尽情尽兴。Viveladifférence(多元文化万岁)!”
这件事提醒,来巴黎是有目,并非自逃避。于是,隔天就展开寻找胡利安·卡拉斯行动。从造访圣日耳曼大道旁书店开始,家接着家,逢人便打听他消息。和芭思卡虽做不成恋人,倒是成好友(对她来说,似乎“太可爱”),她在家出版社当校对,认识不少巴黎文坛人士。她固定每周五去家文学咖啡馆参加聚会,经常出席者包括作家、译者、出版社主编、书店业者,以及和图书相关各界人士。每周聚会各有不同安排,不变是抽烟、喝酒,还有针对书籍和观念热烈讨论,说到激动处,有人甚至紧掐住对方脖子,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呢,大多数时间就是静静听人激辩,沉浸在迷幻药似虚幻中,偶尔试图把手伸进芭思卡裙底,她在聚会中总是装作副左派加上资产阶级模样,其实本性粗俗豪迈。
有幸在那个聚会认识几位卡拉斯作品译者,他们特地到巴黎参加索邦大学翻译座谈。其中有位名叫露西亚·哈格蕾芙英国小说家,她在马约卡岛长大,后来坠入爱河而返回伦敦,据她所说,文坛已经很久没有卡拉斯消息。他德文版译者是位来自苏黎世绅士,因为偏好温暖气候而移居巴黎,平日总以折叠式自行车代步,这位彼得·史瓦哲贝德先生告诉,他怀疑卡拉斯目前可能专事创作钢琴协奏曲,用是另个名字。意大利文译者布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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