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怿然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他，像是要把这张笑脸永远地记在脑海里，哪怕变成
意识体，哪怕四散在空荡
宇宙最远处，也要记得他，也要找到他。
“
不能破坏脑子，
冰冷祭台上，十
位同伴静静地沉卧在那里，与头顶狂躁喧嚣妖鬼旋风，形成强烈对比。
胆小吴悠，柔弱顾青青，思深虑重邵陵……柯寻无法想象，这三个人是怎样鼓起勇气，斩断生念，亲手结自己。
秦赐老哥最为平静，端端正正地躺着，眉间甚至还带着几分释然。
是啊，他解脱，亲手将几个同伴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忍受极度痛苦折磨，又亲眼目送他们悲惨地彻底死去，还曾亲自动手，送走团队里最年轻那个孩子。
他真很累，他是个救死扶伤医生啊……这些事，最不该由他来做，他又累又难。
不需要去理会物理规律和逻辑链。
“就像是，神可以让人忽男忽女，忽老忽少，忽而出现在地下万米，忽而就回到母体，甚至，能让人像《山海经》里所记载那样，长成身三头、胸有大洞、腹中无肠等等不符合生物科学样子，以及，能让人……起死回生。”
柯寻睁大眼睛：“这些违背人类科学和不合逻辑东西确只有七维空间生物才做得到，《和合》里金字塔暗示、们能够穿越时空现实、意识体可以存在于高维度证明，和——《山海经》，都足以证明七维空间存在，那个钤印，将开启就是通往七维空间通道！”
“那
刚才说线……”牧怿然正要继续往下说时，却发现输液瓶里取到血量已经差不多够用，口中顿顿，才道，“好，们走吧。”
柯寻身体也微微僵下。
他解脱。
浩文儿，连离去都还保持着惯有冷漠调调，带着几分不屑，带着几丝嘲讽，还带着，难得幽默。只手枕在脑袋下面，两条腿交叠起来，就像是躺在沙滩上晒太阳。
而另只手，竖起大拇指，朝向柯寻和牧怿然回来方向。
整片祭台顶面已经被血红鬼文覆盖完整，只留下两条边，等待着柯寻和牧怿然献祭。
“你说，选个什样死法好？”柯寻笑着看向牧怿然。
这走，奔向就是生离死别。
怿然话甚至都还没有说完，就这戛然而止。
尽管几天前、几个月前就已经做好准备，可当这刻来临时候，还是觉得太过突然。
柯寻探下身，低头吻在另个牧怿然额上，然后拿起盛好血输液瓶，应声：“走。”
两个人没有踟蹰和犹豫，向着死亡等待着地方，大步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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