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只有咱们耳朵能听见。”方菲虽然生个古怪荒诞鹅头,但表情依然很酷。
卫东却突然嘎嘎笑两声:“耳朵,你知道你耳朵在哪儿吗?”
方菲瞪卫东眼,但也确不知道鹅耳朵究竟长在什地方。
“娘,想吃烧耳朵!”街边个四五岁孩子突然嚷起来,这孩子长着个猪头。
他身边“猪妈妈”说:“小馋货,看见人家吃耳朵你也想吃!”
呕吐鹅妖歇歇,用手扶着自己额头,确切说是头顶上那个大大鹅包:“嘎,杂们到地狱嗄!嘎……”
“……”另只鹅妖不作声,目光冷静地打量着街上穿着人衣长着各种动物脑袋其他“人”。
“发发,杂们……”鹅妖吐完就擦擦嘴巴走过来。
“bia叫瓦!”这只鹅妖有些恼火。
“发发。”鹅妖感觉自己已经尽量吐字清楚,明明叫是‘方菲’,从鹅嘴里出来就成这样。
这是晨曦中座古城,看似平凡无奇,却又在平凡中透着几丝不寻常。
也许是空气吧,清晨炊烟里有着从没闻见过腥味儿。
也许是声音吧,街巷上早市虽热闹,却听不见句人声。
城中有棵非常大老柳树,柳树下走着两个人,身上衣裳很明显是唐代风格,但这两个人面孔却——两人各生个硕大无比鹅头。
所以,很难说这究竟是两个生鹅头人,还是两只长着人身子大白鹅。
只见街上正有个卖熟食摊子,锅里煮着热气腾腾心肝肚肺,还有大堆软得提溜提溜香喷喷耳朵。
这些耳朵小小,往往五六个被串成串儿卖
“bia叫瓦!”叫方菲鹅妖再次纠正对方,实在受不自己名字用鹅语念出来音调。
两只鹅妖对话听起来实在费劲,但好在他们俩互相能听清楚,为把故事讲得明白,就忽略他们鹅言吧,只当他俩说是人类标准普通话。
没错儿,这两只长着鹅头人正是方菲和卫东。
“嘀——”个声音响起来。
“方菲,你说这个报时声是不是就咱俩能听见啊?你看街上这些阿猫阿狗阿牛们,好像对这个声音完全没反应。”卫东不用掏出手机也知道,这个世界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
或者说,这两个根本不是人,也不是鹅,而是妖。
是鹅妖。
其中只鹅妖站得离另只鹅妖很远,表情也不太好看——虽然从鹅五官表情很难分辨喜恶。
另只鹅妖正扶着老柳树呕吐,几乎快把胆汁吐出来。
“吐娃mua?”鹅妖不耐烦地对正呕吐鹅妖说,用大概是鹅语,翻译过来就是:吐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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