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青依言将手放上去,道白光亮起,她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柯寻转头大步冲刺,向着和同伴们约定地点狂奔。
天已经黑,夜鸟不再啼叫,林兽不再啸吟,没有丝风森林里,由远及近地响起无数悉悉索索细细密密声音。
有什东西擦着地皮,穿过密林,向着这边汹涌而来。
“怿然——怿然——”柯寻放声狂吼,“到这边来—
这没有任何发现发现,宛如当头棒狠狠砸过来。
如果这五棵树也不是……那今天所有希望,就都灰飞烟灭。
柯寻紧紧地抿着唇拼命思索任何种可能,顾青青不停歇地继续检查这几棵树树干。
Abel签名会以什形式体现呢?柯寻死死盯着这几棵树,在树顶?在树叶上?刻在树皮上?埋在树根处?
——不。Abel是环保主义者,不可能把签名刻在树皮上或是埋在树根下,他不会做伤害树木事——“扒开树下那些落叶看看!”柯寻提声对顾青青道。
壮树包夹掩映着它们。
但它们又确很显眼,因为从柯寻所站这个方向来看,不考虑透视和景深话,这五棵树就像是只破土而出后,拼命伸向天空大手,那因野生野长风摧雨凿千百年而弯曲枝干,又正像是五根扭曲虬张手指,挣扎着,绝望着,不甘着,向着苍天祈求着,能够在这个已经千疮百孔但依然深爱着地球上继续活下去。
这就是那只手,画面上那只渴求着生存手。
柯寻让顾青青去摸摸中间那棵树,顾青青疑惑地边往那边走边扭头看他。
“你先离开画,还得回去把大家带过来。”
——如果Abel是外国人,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说过“化做春泥更护花”这句华国诗,亦或是有着同这句诗异曲同工想法。
他是环保主义者,他要保护这些地球上最后守护者,所以,他签名很可能是——
“找到!”顾青青颤抖着声音叫道。
在那些厚厚落叶下,Abel这个名字以微微耸起泥垄形式出现在五棵生命之树包拥之中,泥垄因为年代久远而固化得很坚硬,像是个誓死捍卫生命之源兵士坟冢。
“把手放到签名上!”柯寻告诉顾青青。
柯寻说着就要走,却听见顾青青惶惑地道:“摸树干,可是不行……这要怎离开画?正常情况应该是什反应?”
柯寻蹙眉:“树干上没有Abel名字吗?”
“没有。”顾青青焦急地摇头。
“其他四棵树呢?”柯寻没敢上前触摸,怕自己不小心就离开画。
顾青青飞快地各绕着那四棵树转圈,脸色很差地再次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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