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你先撤回来。”柯寻心头
阵突突地跳，提声叫他。
却不等秦赐回应，直虚弱不堪
何棠突然站
起来，疯般向着房门方向冲去。
“——什
情况？！”卫东惊喝，众人也同样对此情形感到震惊。
何棠言不发地疯狂撞门，用整个身体撞上去，双手还在拼命地撕扯着罩在身上雨衣。
“——得阻止她！”柯寻大步就要冲过去，却听得极少大声秦赐骤然吼句：“别过去！
来！”
秦赐“嗯”声，终于走到何棠面前。
蹲下身，他没有犹豫地伸手摁住何棠颈动脉窦，有些不忍地微微垂下眼皮。
“何棠，你是个勇敢姑娘。”秦赐轻声对她说，“别怕，点都不会疼，就像睡过去样……就当自己睡着，好？”
何棠抽搐着，双目无神地看着他。
秦赐手在说话时已经开始用力。
像他们那样死……怕疼……你趁……趁还没有那惨……让提前死吧……不想受那个罪，拜托……”
何棠知道秦赐是医生，她认为秦赐总会有办法，让自己不那痛苦地死去。
秦赐眉头紧蹙。
这样要求，既是帮人，也是杀人。毕竟现在何棠还是个活生生生命体，她还能呼吸，能说话，能思考，却会在自己手底下，被剥夺这切，变成具冰冷尸体。
医者杀人，也许比普通人杀人带来心理负担更重。
柯寻顿住身形，见秦赐几步过去，双臂从身后紧紧
他想利用按压颈动脉窦方法令何棠心脏停跳，尽量快速无痛苦地死去，然而令他惊讶是，在他用力地摁压足有三分钟之久后，何棠仍然坐在面前，并睁着眼睛继续不停地抽搐。
秦赐倍感惊讶，松开手叫何棠声，何棠突地剧烈痉挛下，四肢疯狂地挥打起来。
由于众人所站位置正位于秦赐背后，何棠样子被他挡去大半，眼下大家只能看到她在用力挥动着双臂，形同狂躁症患者般。
“秦哥，要帮忙吗？”柯寻问。
“别过来。”秦赐没有回头，只是缓缓地站起身，声音有些异样。
因为救人活命职业本能和道德信念，早就深深地融入医者骨血。
见秦赐半天没有动作，柯寻明白他内心此刻激烈矛盾，于是道：“去吧。”
“不，”秦赐迈步，向着已经开始不停抽搐何棠走去，“还是去吧，是医生。”
无论是挽救生命还是送走生命，他都会尽力去尽到名医生职责。
“用时越短越好，”邵陵声音低沉地提醒秦赐，“赶在她开始吐血之前完成，既能让你避免危险，也能……减短她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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