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扬蹚着血，将沙发推开，然后打开
房门。
门外已没昨晚看到
那些人皮和不明物，屋中血像开闸般向外涌出，没用多久就流得见底。
田扬去到外面，从餐厅里拎几把椅子，由茶几旁至房门处依次摆放起来，又将中厅沙发推过来接上，以让茶几上众人踩踏着，免于接触到地板上血迹，
直到远远地走到这所宅子外面去。
“田扬，会有办法，你在这儿等着，
们现在立刻去找签名，撑住！”柯寻看着瘫坐在地上半身是血田扬，时间百感交集。
田扬失魂落魄地盯
“要不，用衣服裹住腿，从血里淌过去开门？”柯寻道，“爷们儿们把衣服脱下来借下，速度快点过去，应该不会被血浸透衣服。”
“不可能。”牧怿然道，“大家身上都只剩下单衣，再怎
包裹也会浸透，何况你不止要过去，还要把沙发推开再打开门。”
“那说，咱们真只能等血慢慢流出去才能动？”罗勏也虚弱地道。
“很怀疑，当这些血流干时候，可能天正好又黑。”朱浩文道。
众人还在商讨办法，却见沙发上忽然有动静。
体机能都似乎停止下来。
“咱们……”柯寻终于第个发出声音，嗓音带着沙哑，“怎从这儿离开？”
血虽然停止汇聚，但却没有消失，充斥在茶几与沙发、与门、与窗之间，众人要想离开房间，就不得不沾到这些浓黑血。
“要不……等等看，看它会不会再从门缝里流出去？”卫东也哑着嗓子道。
“那就太耽误时间，”邵陵被汗浸湿头发垂在额前，还在不断地往下滴着汗珠，“咱们必须抓紧切时间在白天找到出画线索，分钟都耽误不起。”
田扬直保持着跌坐在沙发上姿势，整夜都没有动过，直到此时才缓缓地站起身，迈腿就要走下沙发。
“别下去！”柯寻喊声。
田扬动作僵涩地转过头望向他，脸上是被喷溅满恐怖黑血点，开口声音沙哑且虚浮：“没用……柯儿，已经没用……”
说着就脚踏入沙发下及膝深血池。
“——喂！别下——”好几个声音急切地、接二连三地喊起，然而却无力阻拦。
肖凯死状太过惨烈，谁都不想下个就轮到自己。
“那，那怎办……”卫东双腿抖得厉害，“快站不住……”
他背方菲整夜，连体力好如柯寻，也都已经很疲惫，卫东这次还算是超水平发挥。
“放下来，”方菲说，“换背你。”
“……菲哥，知道你力气大，”卫东声音虚弱地道，“但小弟也得要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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