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太莽撞
，”邵陵
肚子气，整整憋路，“万犀角在海中灭要怎
办？”
“这不是没灭吗？”柯寻晃晃手中
犀角，犀角最后点光正慢慢地熄掉。
“你这是事后诸葛。”邵陵冷声。
“谁跟你说是事后？”柯寻甩甩头发上水，像是只金毛大狗般，“之前给你们讲前几幅画经历时没有告诉你们吗？画是不会给入画者绝路，九死生局，那唯条生路，肯定是可以走到头。所以只犀角燃烧时间，必然足够让
们穿过那片海到达这个空间，你想得太多，疑心毛病又犯吧？”
“……”邵陵时无语，这跟疑心病有什关系？这换谁也不敢把命交给只起过五天陌生人手里吧！
他掉落犀角。
罗勏重新得到犀角，再加上柯寻钳制着他，总算渐渐平复下来。柯寻见他不再折腾，这才放开他，挥手在他脑壳上敲记，重新拽着他短裤继续下潜。
罗勏刚才经历惊魂出，再也不敢惊慌失措，僵硬着身体，瞪大着眼睛，死鱼般任由柯寻带着。
犀角微光照到海水里，偶尔滑过只被泡胀惨白脚，身体其余部分都隐藏在犀光照不到黑暗里。
罗勏不知道这只脚是属于死去那几个人中谁，他只能努力装着没有看见，甚至被条惨白胳膊迎面拍在脸上，都没敢再做动作。
邵陵摇摇头，抹把脸上水，见卫东正在自己面前扑腾着划水，忍不住问他：“你那会儿在海里为什要对竖大拇指？”
卫东愣：“你不是在问你游得怎样吗？看不出来这位大佬你还挺傲娇啊，都什时候你还要求夸奖。从小在夸奖声中长大吧？没事啊，以后会经常夸你，哒。”
邵陵：“……”真，不想，再理，这伙人，。
大概过有几个世纪那长——罗勏这样觉得，眼前海水忽然开始变得稀薄，挤压在身体周围那股沉沉压力也渐渐变轻，变轻，轻得甚至像是变成云雾般缭绕在身畔，而眼前，海水不知几时也如云似雾起来，氤氲流动着，漂浮着。
倏然间，身体失重般猛地向下坠，整个人从海水中脱离出来，哗啦啦地摔落下去，紧接着便是“嗵”地声，落入身下片深水之中。
不，不是深水，是海，又是片海！
这片海却不同于幻象里那片海，这片海是真正海，碧沉沉琉璃万顷，白花花浮浪千层——是真正海！
“嗵”“嗵”“嗵”……紧随其后掉下来是其他同伴们，个个从海水里浮上来，抹去满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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