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寻叹
口气：“你要是不说，
可就过去掀棺材板儿。”
“你找死。”牧怿然冷眼看他。
“更正
下，是死里求生。”柯寻翘翘嘴角，微微扬起个没有笑意
笑来，“被动挨打就是等死，这不是习惯，得找到答案，没有答案就找问题，找出问题再解决问题，不想死成这三个人样子，你看见
，这三个人身上衣服还算整齐，屋里这些东西也没有被动过迹象，这说明什？”
牧怿然不答，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说明这三个人死得毫无还手之力，连基本反抗都没有，”柯寻声音冷下来，“他们除惨叫什都没干，不想死得这窝囊。就算杀死人是种完全不可抗拒力量，也要在死前知道这力量到底是什东西，也要做出切尽所能做出抵抗，就算最终难逃死，好歹也算对得起自个儿这条命。”
还有个供烧纸祭奠用铜盆。
腰间系着写有“民”字布条那三个人，倒在屋中不同位置。
三个人身上麻袍完整如初，没有破损，不见伤处，然而再看向这三人脸，每个人脸上眼睛位置，都已成两个血洞，浓暗血水爬满肌肉扭曲狰狞惨白面孔，不知是因惊惧还是惨叫而张大到极致嘴，露出黑洞洞喉口和口青白、渗透着血丝牙齿。
有两三个人因为这样副可怕脸而惊到脱口而出声低吼，还有个直接扭头就出正房门。
柯寻只看眼就不想再看，却见那个三十出头男人反而走到尸体近前，蹲下身仔细查看起来。
牧怿然对上柯寻直视过来目光，片刻后才移开，视线投向那个蹲地检查尸首男人，沉声说句：“他是医生，先等他验尸结果。”
柯寻就没再多说，站在旁边静等。
说是验尸，没有工具情况下也只能做简单检查，医生很久后才站起身，看屋里这几个人眼，而后垂下眼皮，醇厚低音慢慢响起：“这三个人，是活活吓死。眼睛是在死前被利器硬生生剜走，这种利器可能是很尖很窄匕首，也可能是……坚硬
柯寻注意力放在那口棺材上。
虽然在现实世界中，自己所居住城市早已施行火葬，不过他也从电视上见过棺材这种东西，打量之下目光突然顿，拉旁边牧怿然胳膊把，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你看这棺材——竟然没钉钉子。”
牧怿然眼皮儿动，不露声色地慢步走过去，围着棺材绕半圈，在众人看不见角度甚至伸手摸棺材把。
柯寻看着他，等他走回来，低声问：“怎样，有什发现？”
牧怿然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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