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是谁?!怎敢擅闯这里!”她喊道。
刘扶光皱眉道:“你不认得们?们是……”
他话咽在嘴里,因为晏欢伸出食指,在他掌心轻轻写两个字。
“心魔”。
此乃心魔幻境?
这实在是花魂月魄少女,任何多余饰物,都要在她面前自惭形秽,光彩尽失。
这时候,贞阳仿佛十分感动,他大步从座位上走下来,握住金翠虚手。
“好,”贞阳含泪道,“有莹蟾番话,师叔就是死也安心!”
他边说,指腹就在金翠虚手背上亲密地贴紧。
刘扶光看向他面孔,心中当即沉。
家呀,您这是要把赶出家门吗?”
“们修道中人,本来就是要斩断尘缘,四海为家,”贞阳语气蓦然严厉,“莹蟾,收收小孩子脾气!”
金翠虚哭着嚷道:“就是小孩子脾气!死都不会离开这里,师叔不要再说!”
他们还争辩什,刘扶光已是懒得听,晏欢比他更直接,烦躁道:“狗屁不通!”
这倒确实是狗屁不通。
刘扶光心里模模糊糊,似乎抓住什头绪。
他上前步,手坚定地按在少女左肩,沉声道:“告诉你师叔,第,你已是独当面修士,能够决定自己去留,不需要他僭越做主。第二,男女辈分有别,他不应当握着你手,还握得这紧密。”
晏欢另只手,同样轻飘飘地搭在少女右肩上。
“杀他。”他吐出蛇样轻柔诱语,“你天赋、资质,都超过眼前这个尸位素餐伪君
——贞阳闪动泪光后面,是充满欲望窥伺,是饱含贪婪垂涎,以及浸透算计饥饿。
这个人就像着魔般,想要占有、毁灭眼前良才美玉、天之骄子。
时空骤然凝滞。
周遭切都静止,唯有金翠虚还能活动,她吓大跳,惊慌地左看右看,手却被贞阳死死地攥着,无法拔脱出去。
她同时看到刘扶光和晏欢身影。
贞阳口个“是为你好”“是们道观配不上你”,看似苦口婆心,实则以退为进。他不停地逼迫金翠虚自证剖白,陈述自己对落仙观忠诚与热爱,直到她赌咒发誓,说出“死都不走”这样激进话。
……什糟烂师叔?
刘扶光迈步进入大殿,走向金翠虚。
他虽然知道金翠虚真实性别,但出于尊敬和分寸,他从没有窥破过对方真实容貌,此刻站在旁边望,他不由讶然。
——朴素道袍和玉簪,衬得她玉容更盛,朱唇愈红,眉发越黑。她蛾眉无需黛染,便已优美鲜妍;面颊无需胭脂,便已沁出羊脂玉般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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