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起妖魔硕大体积,踩着飞剑修士,便如粒小小蜂子,艰难鏖战、苦苦支撑。
刘扶光忽然困惑:“哪里来哭声?”
真,即便是波涛汹涌水浪,妖魔嘶哑狂妄大笑,都未能挡住那源源不绝哭声,而且这不是两个人哭声,细听之下,盈千累万尖锐哭声,就像瘆人冰雹豪雨,没有刻中
晏欢接过来看,那神牌并不是十分夸张华丽,需要双手捧住神位,而是小小,非常朴素袖珍模样。宽度不过四指,长度不过掌,中间厚,两边薄,上刻“九子母娘娘”五个字,被血和戾气浸泡太久,早已看不出原貌,唯有锋芒均匀松纹,还依稀可见。
晏欢道:“嗯,宽四指,正是把剑制式。”
“那你想跟样,”刘扶光道,“这东西,真像是从把剑上断下来。”
什剑?
望着上面纹路,刘扶光立刻想起方才还被他握在手里剑,把更崭新,更锋利剑。
—难道人生来有别,种人就能比另种人更尊贵吗?这都是戾气和业债啊。但凡被欺压方,心中必定怀满怨恨,倘若这股怨恨不敢向上发泄,那就得发泄在比他更加低微人身上。”
晏欢缓缓开口,道:“细数光阴红尘中最低微者……”
“——妻妾、女儿、奴婢、娼妓。”刘扶光苦笑,“才华无法施展,天资不得珍重,人身毫无自由,尊严和生命,都在禁锢奴役中凋碎……千秋万代,这样庞大孽障,难道是谁能够化解吗?”
他低声说:“即使身为至善,都不敢夸下如此放肆海口。倘若金翠虚是男儿身,定会批评她太不知天高地厚……”
晏欢沉默片刻,道:“这她自己选择道,她若不是心甘情愿,没人能替她做决定。”
松纹七星剑。
“再去旁地方瞧瞧罢,”刘扶光道,“个月娘,还算不上善恶厮杀锚点。”
·
数日后,二人翻越山岭、跋涉平原,听闻处江岸有大妖作怪,杀人不知凡几,便打算赶过去探究竟。
站在云头远远观望,刘扶光便已看到八百里大江水势汹涌,在天边滚成道白练。再靠得近,他赫然望见江心中央,立着尊犹如巨塔般妖魔。其人身螺尾,妖气冲天,从螺壳中伸出成千上万道鞭须,正狂笑着戏弄着半空中征讨它修士。
刘扶光低头不语,他信手抛咒,将被打成废墟房屋街道还原,面心不在焉地走,面掏出月娘递给他神牌,借着月色细看。
他忽然站住,目露意外之色。
“嗯?”
晏欢急忙问:“怎?”
刘扶光举起手里神牌,皱眉道:“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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