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到客栈,刘扶光包下间厢房。
不是他乐意与晏欢同处室,而是他心里清楚,即便包下全客栈房间,晏欢也会偷偷赖在他床下不走,与其这样,不如步到位。
晏欢因此心花怒放。
是夜,他对刘扶光提议:“不如将城主直接拘来此处,迷魂而已,保管让他吐得干干净净。”
刘扶光否决这个更加轻松简便提议,
晏欢脸早已沉下来。
“*员们总是多疑自傲,”刘扶光偏过头,低声说,“轻视低下者谏言,重视上位者呵斥,是这些人用以延长政治生命哲学。”
晏欢冷笑:“看还是死得少。”
他瞥都尉府眼,地力喷涌,瞬间激出笼在府上十多日不散深厚阴怨之气,由此改换府中进进出出数百人命数,险些叫他们命丧黄泉——当然,这都是后话。
临走前,刘扶光叹口气,低声对幕僚说:“现在这个情况,城中还会再死人,到那时,你就来客栈找们吧。”
引发连锁反应,这就不是他个小小都尉能够平息事端。
万惹来王城那些人……
“不见!”听着手下近乎浮夸吹捧,都尉回过神来,不禁大为光火,垂下去厚厚眼袋亦是阵颤抖,“两个外地流民,有什本事,谁给他们引荐担保,就往本官面前招揽?沽名钓誉宵小,应该乱棍打出去才是!”
他埋怨幕僚轻浮,幕僚额上滴汗,急忙道:“大人,依在下拙见,那两人绝非凡俗,而是有真才实学在身上……”
“既然你这欣赏,不如去给他们效力好!”都尉摔过沓卷宗,呵斥道,“你替做事,却不能为分忧,要你何用?”
说完,他伸手,轻轻拂去幕僚肩头灰土,同时也拂去上面萦绕阴气。
走在街上,刘扶光道:“你下手也忒重些。”
晏欢立马软肩膀,塌腰,在他身后哼哼唧唧地解释:“小惩大诫而已,如何算重呢?横竖并未取他们性命……他们对你不敬,这叫如何能够忍受呢?”
刘扶光摇摇头,不以为然道:“不算什不起人,冒犯也算不得什重罪。”
他话,千句万句晏欢都认,唯独这句,晏欢不肯认。
幕僚正正撞在火口上,他唯唯诺诺,只得深深地垂下头去,快步退到上司迁怒范围之外。
乱棍打出去,那是万万不行,思来想去,他亲自向两名“能人异士”,传达都尉态度。
接到不留情面逐客令,刘扶光并不感到意外。
“大人可否说明情况?”
幕僚苦哈哈地道:“唉,这个,都尉大人正在气头上,怎也不肯听旁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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