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时空慢慢黯淡下去,仿佛原先有盏大而明亮灯,照着周围景物与人,现在这盏灯熄灭,于是切也随之盖上幕布。
有那刻,刘扶光非常恍惚。
他像个局外人,个半透明鬼魂,居高临下地望着年轻自己,以及昔日晏欢。
这是他们初见,晏欢口蜜腹剑、笑里藏刀,自己则跟个朦胧傻瓜没什两样,明明第眼就看穿晏欢真容,却仍对他抱有不切实际指望。
所以,这是什?
与人说话总要看着对方眼睛,回过神来,刘扶光左思右想,不知是该望着他脸,还是看他那些游来移去眼睛。
迟疑片刻,刘扶光盯着他胸口上枚转动硕大眼目,露出个友好笑容:“该怎称呼您呢,直接叫晏欢,是不是有点太失礼?”
晏欢顿,乍然听到他唤出自己姓名,心头竟有种微微麻痒错觉。
“随你,”他也微微笑,做出副温柔随和宽宏模样,“既然都要成婚,总不至于在称呼上还要疏远。”
既是那群所谓真仙牵线搭桥,东沼国运暂且强盛,要在朝夕之间覆灭,也是有点难度,更何况,对待漂亮东西,向很有耐心。
个梦,抑或遥远回忆,从重伤透支精气神里渗透进来,打算带领他重新领略遍自己天真吗?
刘扶光默不作声地看着下方,光芒再度亮起,犹如戏剧拉开帷幕,进入它第二幕。
居住在龙宫日子,和东沼王宫没有什区别,硬要比较个高低,那就是晏欢龙宫更加富丽浪掷,即便以修真者眼光,道声“穷奢极侈”,仍显得过分谦虚。
晏欢身为最后龙神,却难以分明他究竟是人皇氏后裔,还是十龙君后裔,唯有点能够确认,那便是他同时继
龙神身上,游动眼球微微变化,挤出颇具恶意笑弯模样。
大不腻烦之后,再撕着吃,那张好看面皮,可以当件很有价值藏品。不过很好奇,倘若看见真身,他是会被吓得惶惶不可终日,还是慌不择路地遁走呢?
刘扶光感觉到股针刺般尖锐恶寒,望着那些齐齐盯住自己眼球,他什都没说,只是笑着道:“好,那以后就叫你晏欢,你也可以直接喊名字。”
打蛇随棍上,他顺带把“您”尊称也抛掉。晏欢笑容愈发温和,几乎可以用“含情”来形容,他心里翻滚着血腥泡沫,脑海中酝酿恶毒幻景,通身滚滚,bao虐戾气,则尽数压在冰冷深暗法衣之下,无法被外人窥探眼。
“也随你,”晏欢和颜悦色地道,“们来日方长,自然不必拘泥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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