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说,阔别二十年,他们总算重逢在起。原先屋顶不见,他们不能老这开着天窗睡,谢凝就把房顶用蔓藤覆盖好。这个封闭空间,便如湾小小山洞,容纳着对冬眠情人。
起先段时日,除亲密地说着悄悄话,或者什都不做,只是静谧地相互依偎在块之外,他们睁开眼睛,就是在床上来回翻滚。厄喀德纳蛇尾百般纠缠着他,打着圈地环绕着他,不知道怎才能贴得更紧、更近。他恨不得张大蛇口,把谢凝点点地咽进肚子才好。
如此滚个月,哪怕谢凝已经成神,全身上下骨头,还是像被彻底拆开、重组过好几遍。
他终于受不。
“好好,可以!”他狼狈地推着厄喀德纳脸,试图终止对方粘人亲吻,但亲不到嘴唇,魔神分叉长舌又开始在他指头缝儿间游走,“是时候找个新家!们……们总不好直待在这里吧?”
于后面遭罪,全是咎由自取?”
他假意伤心地说:“哇,那罪过这大,现在就要去投河!”
谢凝说着,马上打算从厄喀德纳身上滚下去,吓得蛇魔急忙捞着他,把他重新牢牢贴回自己胸前。
“不要去,不要去!”厄喀德纳连声叫唤,“你不要走,再也不这说……”
此刻他抱着多洛斯,仿佛浑身淹泡在滚热妥帖酥油里,骨头缝儿都浸透餍足快活。这种时候,哪怕只是分离小下,都会有胆颤不安寒气,顺着心尖阴险地吹进来。
哦,是正事。
厄喀德纳眨着眼睛,说:“你
安抚成功,谢凝安安稳稳,趴回他胸膛,旋即问道:“光忙着说,你呢?你在塔尔塔罗斯怎样,有没有受伤,那里不是还关着其他神,他们有没有找你麻烦?”
厄喀德纳老实地摇摇头:“没有,在那里只是沉睡。塔尔塔罗斯是吞噬万物深渊,凡是到那里神祇,都知道不能随意地妄动,越是挣扎,祂吞噬你速度就越快。除提丰,祂毕竟是深渊与盖亚亲生子,在生父面前,总要有点特权。”
“那你不害怕吗?”谢凝很心疼,“这不是等于直在吸收你生命力吗?”
“不怕,”厄喀德纳坦然地说,“能感觉到你,每次,你触及灵魂,都在为注入全新勇气和幸福……怎会害怕深渊牢狱?只害怕你孤身人在世上,而众神不肯很好地贯彻祂们誓言,仍叫你受着苦毒折磨;抑或你受着祂们欺辱,却没有人肯照顾你,保护你……”
他说到这里,就哑嗓子,只能靠落在谢凝嘴唇和面颊上细密亲吻,来缓解自己难以缓解心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