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凝说,到这时,他反而出人意料地冷静,“来。”
来路上,他想很多关于厄喀德纳可能,自己到底中什毒?能活蹦乱跳地在奥林匹斯山上醒过来,厄喀德纳又付出什代价?
他能想到最坏可能,无非是厄喀德纳跟众神拼死干仗,输,并且按照命运神谕,被半神英雄杀死。幸而这个最坏可能很快被知情人否决,那第二坏可能,就是厄喀德纳输,随后被囚禁在哪里——多半是塔尔塔罗斯这个臭名昭著地方。
但有点,第二坏可能无法解释为什谢凝也在奥林匹斯山上。如果厄喀德纳战败,那众神还有什必要救自己呢?如果厄喀德纳获胜,众神可不会是现在这个喜气洋洋模样。
那,唯原因浮出水面:厄喀德纳没有输给奥林匹斯,说不定跟众神打成平手,甚至更占上
份。
爱与美女神,阿佛洛狄忒正站在神殿门口,等待谢凝走近。
“你来,多洛斯。”她开口,美妙眼波将流,当中既有母亲慈悲,也有少女羞赧、妖妃妩媚与恋人多情,又或者说,这些差异开始就没有必要在她身上分得清楚明白,她本是所有爱在人间具象。
“看到你到来,所以迎接你。”爱神这说,并且十分熟稔地牵起他手,拉着他往里走,仿佛他们早已认识数十年样,“请你记着位朋友话,勿要发火,最好按捺着你脾气,因为在司雷电者面前动怒是危险,这殿中更有许多反对你神祇!”
谢凝看着她,虽然他不知道爱神对他好意从何而来,但迫切想要知道厄喀德纳下落心情占据上风,来不及客套或者胆怯,谢凝直言道:“要是你觉得需要忍住自己脾气,那是不是说明,想知道真相确实会让生气?”
“啊,不用拿这样锋利话语来刺心。”阿佛洛狄忒和蔼地说,“你只要记住,是站在你这边,多洛斯。毕竟从古至今,‘爱’和‘美’全是特立独行事物。”
由她领着,谢凝走到奥林匹斯金殿里,黑夜倪克斯从不上到奥林匹斯山,正因为诸神光辉足以照彻长夜,而那场景使她难以适应。
眼下,他就面对着这样光芒和明亮。
诸神宴席奢靡而绮丽,芬芳酒气氤氲似云,与欢乐谈笑声混合。坐在最上方宝座,宙斯眼望见那个由女神领进宫殿陌生少年,于是他开口,声音中威严犹如雷霆:“啊,那孩子,你来。”
他出声后,大殿内渐渐安静下去,众神表情各异,神色莫名,全盯着谢凝——那个被魔神所深爱,并为他掀起滔天叛乱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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